“你死了我便能得到我想要的，我的柔貴妃說過要守護本王，今日本王就要看看你的心，如何？”黎夜殤輕撫著千兮沫的臉龐，帶著戲謔的笑容，用手指勾住千兮沫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何必大費周章，”千兮沫擺頭掙脫他的束縛，眉間掠過一絲憂傷“你要，我給你就是”
“好，是本王喜歡的性子，”
原本明媚的陽光今日也變得刺眼，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如今也開始變得猙獰。
一滴藍色的淚水落在地上
“舒妃說的沒錯，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若你能幫本帝稱霸這片大陸，也不枉本王寵你多年！”
“你要什麼？”千兮沫抬頭看著那張被野心充斥的臉。
“本王的柔貴妃一向聰明，本帝要什麼不會不知道吧？”
“暮笙石”兮沫的臉上布滿了苦澀的笑容。
“果真有這東西，舒妃這次立了大功本帝會重賞。”
“臣妾多謝王上。”舒雪櫻露出得意的笑容。
“夜殤，你醒醒，那不是你該得到的東西，它會毀了你，我不會給你的。”
“無礙，那我便殺了你，自己來取。”
“告訴我，為什麼”兮沫低下頭仿佛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本王來告訴你，因為你……沒用了。”黎夜殤的聲音仿佛從遠處傳來，若隱若現。
原來，是這種感覺。
兮沫虛弱的站起來，從黎夜殤的身邊走過，走到舒雪櫻身旁：“你還是我討厭的樣子，一點都沒變，今日我新賬舊賬和你一塊算。”
“將死之人，還是乖乖交出你的石頭，去陰曹地府算賬。”兮沫蒼白的臉，虛弱的身體在舒雪櫻看來依舊還似從前那樣，一身傲骨。
兮沫沒有看她，隻是微微揚了一下嘴角。
這裏的陽光很明媚，隻是這裏的人不配擁有這樣的陽光。
兮沫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到
黎夜殤麵前“你不配擁有它。”
“沫兒，你的性子太倔了。”
有多久他沒叫自己沫兒，她早該知道
兮沫手一揮，一塊泛著淡淡的藍光的石頭落在她手裏，“不就是這塊石頭嗎？你以為，這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黎夜殤，跟舒妃在一塊久了，也和舒妃一樣了？記住，我若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口出狂言，本王現在就殺了你。”黎夜殤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拔出身邊的劍，刺向站在他身邊的兮沫，鮮紅的血從胸口流出來。
“夜殤。”兮沫抬起頭皺著眉看著黎夜殤，伸出手想要牽黎夜殤的手，卻發現那雙曾經牽著自己的手竟然那麼遠，她都夠不到，兮沫收回手，低下頭，把暮笙石放在胸口，目光裏帶著決絕。
藍色的光芒越放越大，蓋住了所有人。
黎夜殤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我說了，你們都得陪葬。”兮沫的手撫摸著黎夜殤的臉頰，“看來是我錯了。”
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大，蓋過了千兮沫，蓋過了黎夜殤，蓋過了每個人，蓋過了整片大地。
“回來了？”一個雄厚的聲音從大殿裏傳來，帶著回音，帶著父親的慈愛，帶著一絲心疼。
“父皇，兮沫回來了，”兮沫望著大殿深處的那個總能給她溫暖的身影。“我把暮笙石毀了。父皇，我錯了，我不該因為一個夢就去尋找。”
“你沒有錯。”千帝轉過身，微笑著望著兮沫，“這是你要經曆的，你擋不住，父皇也擋不住。”
千帝向兮沫走過去，握住兮沫的手，“你的暮笙石不會毀，去吧，既然決定出發，就走到底，這是你必須走的路，父皇幫不了你，唯有你救自己。”
“不，父皇，我想回家，父皇，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兮沫努力的抓住那雙溫暖的大手。
千帝仿佛並沒有聽到兮沫的話，“瀲以星的人天生有一雙翅膀，而你的翅膀是藍色的，占卜師都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父皇翻遍了古書，有些書中提過藍色翅膀，但也隻是零星的提起，你母後將你的翼力封印在暮笙石中。”千帝摸摸兮沫手腕處泛著藍光的地方，“你的夢不是沒有依據，或許這就是你的劫，原諒父皇。”
千帝的聲音仿佛從遠處傳來，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花開倆生麵，人生佛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