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時,村裏的老人都自行的集結在一起,麵色凝重的商談著密事。
“都過去50多年了,沒想到那個女娃還是怨氣難平,真是造孽啊!我們曹集鎮欠下的債,終究還是要還得。”
“三哥,你別說了,這不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那女娃得罪了曹太爺,那個時候,曹集鎮可部就是曹太爺說的算。”
被稱作三哥的那個老人馱著背,歲月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刻痕,褶皺的麵容,枯黃的眼睛,白色的銀發,就連他的雙手都已經枯瘦如柴了。他長長的哀歎一聲,全身顫抖的說道:“九弟呀,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如果我們當初一起勸阻曹太爺,或許就可以避免當初的慘劇了。”
“可是曹太爺不是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嗎,三天之內,他的家裏死了7口人,切都是繼承香火的嫡親血脈,就連曹太爺遠在海外的兒子都未能活命,曹太爺一家也從此蕭敗,再加上我們這一輩人,年年都給那她燒香、供奉以示祭奠,那女娃就算是有天大的冤情也應該瞑目了,為何還要對我們咄咄相逼啊?我們都這麼一大把年齡了,也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難道那女娃就不能讓我們過上幾年安心的日子嗎?”
“九弟,你別太激動,那女娃隻是到我們夢裏而已,他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沒事的,我們去祭拜一下,反正再過3天就是她的忌日了,也是我們應該去祭拜她的時候了。自從曹太爺死後,我們曹集鎮在這女娃的庇護下,也算是蒸蒸日上,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看看她了。”
“可是三哥,你不覺得這事很古怪嗎?這一次,我們全鎮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在夢裏夢到了這個女娃。我問過住在我們家的遊客,他們也說夢到了這個女娃。三哥,恐怕這一次我們都想錯了,我建議咱們還是去請一位法師吧,難道你忘記西河村30年前的那一場血案了嗎?一夜之間,整個村就變成了一座鬼村,沒有一個人活下來,血案發生後,西河村上方都飄著血雲,久久不散,後來不也是請了一個法師,做了一場法事,才恢複正常的。”
“九弟,你別說了,這些我又何嚐沒想過呢,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我們還是先去祭拜吧,問問那女娃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女娃跟我們不都是安好無恙的相處嗎?你就聽三哥的,錯不了的。”
被稱為九弟的那個老人無奈的搖著頭,一抹山羊胡須在冷風中漂浮著,像是已經幹枯的野草,隻要風再大一點,就會被吹散。
“三哥,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嫗蹣跚著步伐,嘴唇顫抖的很厲害的,她的聲音也同樣顫抖的很厲害。
“就現在吧,我們盡量趕在太陽升起前到那女娃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