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實在是想不通,看樣子最多不超過十八歲的黎山河,並沒有修煉天地元素,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強橫的肉身,好像那群苦行僧也沒有這麼猛吧!
想不通,王猛就隻能喝悶酒,甚至於買酒的金票對他來說都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確定你是人類,而不是荒古時期的異族?”王猛已經不下十次問這個問題。
黎山河莞爾一笑,將最後一杯龍涎倒入嘴裏,這才放下酒杯,反問王猛:“你覺得我長得很像異族?”
王猛搖搖頭,不說黎山河長得一點也不像異族,而且荒古異族早就已經銷聲匿跡,黎山河自然也不可能會是荒古異族,但他總是忍不住將黎山河聯想到荒古異族上,因為隻有荒古異族才有如此恐怖得令人發指的肉身。
天龍神山雖然被大能者以大神通塑造成四季如春之城,但凜冬的夜晚還是透著冷風,可王猛卻發現今晚的夜風妖異的冷,冷得就像王蛇身上的氣息。
“王蛇!”王猛猛地站起身來,昂貴的龍涎渲灑出酒杯,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四周的寒意驟然提升幾個高度,空中的空氣似乎就要被冷氣凍結一般。也就在這個時候,黑色夜幕中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是從花月閣出來的王蛇。
王猛死死盯著緩緩走過來的王蛇,似乎王蛇的每一步,空中的寒氣就更甚一分,那份沉重的壓力就更重一分。
“你來幹什麼?”王猛冷聲問道。
“我來幹什麼你自己知道的。”王蛇凝眉看了看王猛,又看了看黎山河,“你就打贏王猛的那個秦國普通人?”
王猛就知道王蛇的到來不是好事兒,趕緊橫在兩人中央,盯著王蛇:“這事兒不用你管,我和黎山河兄弟沒有輸贏。”
“真的嗎?”王蛇麵無神色的看著王猛,繼續說道:“可我聽說,一個叫王猛的人被一個秦國來的年輕人打得跟王八似的,好像整個天龍神山隻有我王蛇的哥哥才敢叫王猛吧!”
“哥,輸了就是輸了,咱王家,輸戰不輸人!”王蛇依舊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千年寒冰煉製的冰劍,一字一句的在黑夜中炸開。
黎山河伸手將王猛拉開,眯眼看著眼前這個叫王蛇的人,或許是借著兩壇子龍涎的酒勁兒,讓黎山河心裏突然升起一道興奮之意,雖然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但黎山河有種忍不住的衝動。
見黎山河站出來,王猛急了,一把拉住他說:“千萬別離他,這家夥就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殊不知,他和王蛇也是一樣不折不扣的瘋子,要不然也不會修煉土元素卻不走防禦路線,而是極端的一味追求攻擊的提升。王家兄弟,都是瘋子,這是天龍神山對他們的評價。
黎山河笑了笑,衝王蛇說:“你是王猛的弟弟?要不咱們先打一架,然後喝酒?當然,酒錢得你出!”
王蛇一愣,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但凡天龍神山的人,對他都有一種畏懼,而恰恰黎山河並不知道王蛇在天龍神山的威名,自然也就不覺得害怕,反而激起一股戰意。
繼而,王蛇才回過神來,仔細的品味著黎山河說的話,似乎有種久違的感覺,說不定打一架後,再一起喝頓酒,那種感覺也不錯。
想到這裏,王蛇淡淡說道:“好,不過,這得看你等會兒還有沒有力氣喝酒!”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不定等會兒你得趴在地上喝酒也說不定。”
黎山河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釋放出狂暴能量,麵對王蛇,黎山河如果不動用狂暴能量,肯定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但龍涎酒的後勁兒似乎有點兒大,黎山河幾乎將體內半數的狂暴能量瞬間釋放出來。
控製有些不穩定的狂暴能量頓時在黎山河四周形成混亂的血色風暴,被王蛇寒氣近乎凝結的空氣瞬間被血色風暴繳襲得扭曲起來,無形的威壓侵襲著黑夜。
看著黎山河突然爆發的恐怖血色風暴,王蛇終年死寂的臉忍不住抽出起來,放在鑲滿耀眼銀鑽劍柄上的手不知不覺的縮了回去,然後說了一句讓黎山河幾乎走火入魔的話。
“該死的,老子不打了,咱們喝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