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斧的猜測確實很準,不僅曹公公想看看黎山河究竟有多大的潛力,騎驢老頭也有這個打算。而從此刻騎驢老頭和曹公公的麵色來看,顯然是比較滿意的。
尤其是曹公公在看到狂斧瞬間由一個魁梧的巨漢變成一副恐怖的幹屍模樣的時候,曹公公麵容驚訝,完全沒有料到黎山河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利器。黎山河更是一臉愜意,讓曹公公心中不由一顫,近乎以說髒話為恥的曹公公赫然罵道:“這他媽的是什麼小變態!”
騎驢老頭不以為然一笑,顯得十分滿意。
黎山河也是很滿意的一笑,在狂斧已經喪失神采而黑洞洞的眼眶的凝視下,慢慢的抽出血神矛。失去支撐的幹屍狂斧轟然倒在地上,砸的粉碎。
“媽呀!”
狂斧那黑漆漆的幹屍腦袋咕嚕嚕的滾到張小花跟前,嚇得張小花狂叫,也不知是哪裏生出的力量,張小花硬是不顧體內的劇痛翻滾了兩圈才避開那個恐怖的腦袋。
在這一刻,張小花再也不覺得自己在血匪營創下的血煞之名有多麼威風,再也不覺得自己殘忍的手段有多麼殘忍,比起眼前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子,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完全比不得。
“這才叫殘忍呐,恐怖的殘忍!”張小花心有餘悸的感歎。
黎山河見怪不怪,笑了笑說道:“叫什麼叫,大驚小怪!”
張小花一臉無辜,心裏痛罵,卻不再吱聲。
“嗯,是有點兒惡心!”黎山河看了看地上的殘碎物體,“讓那些小太監收拾收拾。”
看著黎山河將一個個小太監小丫鬟救醒,然後一個個小太監看到地上一片恐怖的場景,驚得直打哆嗦。
“還看什麼看啊,趕緊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小公主起來,還不被嚇壞?”黎山河嘴角一勾,看起來像是在笑,不過在一眾小太監眼中,怎麼感覺都很邪乎。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顫顫巍巍,以龜速的步伐準備收拾殘局。
黎山河朝小公主的帳篷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來什麼,回頭突兀的說道:“對了,不要動那個頭。”
本來就感覺陰風陣陣的一眾太監丫鬟們被黎山河突兀的聲音頓時驚得一陣尖叫。而躺在地上張小花更是一臉怨毒的看著黎山河,那個幹屍的腦袋可是就在自己麵前,張小花甚至都能聞到從那恐怖的腦袋上傳來的一股惡臭味道,似乎被那對空洞的陰深深眼眶盯著,渾身毛發豎立。
張小花突然想起了什麼,掙紮著狂吼:“黎山河,你小子是故意的,不就是不答應教你兩儀通天劍麼,你趕緊讓人把這鬼東西拿開,我把通天劍的功法教你!”
黎山河不樂意了,回頭看著一臉窘樣的張小花,笑著說道:“張小花大哥,怎麼說你也是血匪營鼎鼎有名的血煞大人,我可是聽說你手段極其殘忍哦,不會連這個破頭也怕吧!”
“再說了,剛剛我可是聽你說了,兩儀通天劍根本沒有功法,你哪裏來通天劍的功法啊!”
張小花一愣,近乎哀求道:“沒有功法,我可以給你說需要些什麼東西,還有,我可以幫助你修煉通天劍啊!”
“你覺得我會讓你幫我修煉通天劍嗎?我和你又不熟,萬一你趁我不注意,給我在背後來一下,我找誰哭去!”黎山河邪邪一笑,通天劍的誘惑確實不小,不過黎山河還不敢將自己百十斤肉就這麼交給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怎麼不熟,咱還一起喝酒一起睡覺!”張小花憋得臉色通紅。
“切,喝酒就熟嗎?一起睡覺?大爺我可沒那麼重的口味。”黎山河繼續朝小公主帳篷走去,頓了頓又道,“好歹狂斧還是你的下屬,你們好好交流下感情吧!”
“啊,黎山河,你就是個變態,小變態!”
張小花氣急狂叫,卻是沒有絲毫辦法,隻能扭曲著身子,將眼光避開那個頭顱。黎山河一臉笑意的走到小公主帳篷跟前,停了下來,沒有拿出解藥,反而戲謔的語氣說道。
“兩位老人家,你們不嫌地上涼嗎,這大半夜的,躺在地上受了風寒可不是小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