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你能輕易打敗這個家夥?”張小花似乎又不想走了,說話間指了指一旁的狂斧,依然保持著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黎山河頓生警覺,一手悄然搭上腰間的短劍,宛如一頭警惕的獵豹。
“哈哈,還挺有趣,你覺得你會比那個人妖更厲害?”張小花不屑的看了一眼黎山河,心中卻也警惕起來,麵前這個弓身握劍的小子讓他想到了年幼追獵時手上的野狼,眼神中透著凶光,陰狠的凶光,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哪裏來的勇氣,但是張小花卻絲毫沒有輕視的心情,而且這小子也說了一句讓他有些心悸的話。
“那要試過才知道!”眼神陰狠,聲音也陰狠,張小花不自覺的收起那副不知道謀害過多少人的笑臉,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子。
其實,黎山河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說出那句話,隻是感覺該這麼說,所以他說了。微弓的身子做好了戰鬥準備,腰間的短劍可以在一息之間刺中對方的要害,可是黎山河卻不敢動,對方胸前若隱若現的破綻讓他摸不清楚是不是故意引誘自己。
“很不錯,看來我們得打一架才行。”張小花眯著眼睛,又看了一眼依舊穩如泰山神色不變的騎驢老頭。有這麼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張小花自然不敢輕易動手,必須格外謹慎。不過在看到老頭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張小花終究還是決定幹一架,心想隻要不搞死這小子,那老頭應該不會出手為難自己。
黎山河始終沒有說話,至始至終都盯著張小花的一舉一動,尋找破綻。這段時間以來,大大小小還是九死一生的幹過不少架,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總結,尤其是對血神矛的依賴,讓他總是無所顧忌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騎驢老頭也曾提醒過他這樣不劃算,打架一定要給予對手致命一擊,以最少甚至不受到傷害來換取勝利,所以在對敵時,一定要找準對方的破綻,做到一擊必勝全身而退。
所以,今天黎山河不再那麼衝動,而是非常小心,小心得如同潛伏的毒蛇,隻等對方送上門來,再給予致命的毒牙。小心的觀察,讓黎山河看到了張小花說話時防禦的鬆動。
就是這個時刻!
黎山河如同草叢中潛伏已久的毒蛇,弓著的身子如同蓄滿爆發力的弓弦,砰地一聲便射了出去,手中的短劍僅一息間便如同毒蛇露出毒牙刺向張小花的胸膛,這裏是唯一的破綻。
消瘦的身體帶起空中一陣冷風。
隱隱殺氣的短劍撕裂著空氣。
張小花話音未落,便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心底升騰起一陣寒意,當下不敢稍作停頓,閃電般抽出腰間盤桓不知道多少年月的軟劍,擋在意識中最危險的胸前。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如同一根長針釘在心口。
饒是張小花早有準備,甚至故意在胸前露出一絲破綻,引誘黎山河出手,卻沒想僅僅一息不到的分神,就差點讓那把明晃晃的短劍刺進胸口,僅僅一招,就被眼前這個光頭小子逼退三步,還差點折在那柄短劍上。
張小花連退三步後,隨手挽起一陣劍花,將黎山河避開後,這才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光頭小子,心悸不已。
“好小子,能夠一招逼出我的蟠龍劍,我倒是小瞧了你。”張小花麵帶笑意,眯著眼睛看著依舊弓著身子,眼神陰狠的黎山河。
黎山河笑了笑,不以為然,雖然第一招占了優勢,但他卻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這個娃娃臉張小花的對手,能夠僥幸將張小花逼退,純屬對方稍有大意。
“很好,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對手,你可要小心了哦,一個不小心有可能把你打殘的。”張小花好心提醒道。手中軟劍突然如同一條靈活的竹葉青,猙獰而極快的刺向黎山河。
黎山河看著刺來的劍尖,心生懼意,仿佛在黑夜中被一頭凶惡的野狼盯著,渾身不自在,怎麼也甩不掉,根本無法避開,眉間不由滲出豆大的冷汗。
忽然,寧靜的四周風乍起。
即將刺中黎山河眉心的軟劍陡然頓住,似乎遇到了某種阻力,再無半分可進。而眯眼微笑的張小花也是臉色頓時慘白,瞪大了眼睛,極快的收回軟件,甚至比來的時候更快,驟然便退飛到原地。
良久,張小花才平靜下來,默不作聲的留下狂斧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