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九天藏院就不同了,這個比天龍神山更為神秘卻一點也不隱秘的超然所在,門生千萬何其多,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更何況九天藏院臥虎藏龍,高手雲集,隨便一個人都可能如同捏死螞蟻般捏死自己。
想到這裏,狂斧一陣後怕,九天藏院的弟子,又是皇室成員,怎麼可能沒有那個院子的高手一路隨同。狂斧仔細的回憶著那群人,一群太監丫鬟,一個光頭小子,一個秦帝國公主。
“不對,還有一個不起眼的老頭。”狂斧突然想起,那隊伍中有一個騎驢的老頭,當時隻是好奇看了一眼那個在豪華車隊中獨立特行的騎驢老頭,感覺普普通通,甚至還沒有那些弱不禁風的小丫鬟威脅大,也就沒有理會。不過現在細想起來,才發現那個老頭似乎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狂斧說不上來。
“一個老頭兒?”張小花皺了皺眉頭,盯著狂斧。
“是,大人。但是馬車旁邊確實有一個騎驢的老頭。”狂斧說道。
張小花放下手中的血玉,站了起來,緩緩的踱步,“騎驢的老頭?似乎情報中的九天藏院並沒有喜歡騎驢的老頭,這個老頭又是誰?”
“任務提供的信息也沒有說這個人,當時我看那老頭就和普通老頭一般,也就沒有多想。”狂斧又道。
“和普通老頭一樣?”張小花囁嚅著重複念著,突然一聲冷喝,“返璞歸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從南秦到天龍神山需要三個月的行程,一個普通老頭怎麼可能騎著一頭破驢趕路,隻有某些返璞歸真的老頭兒才喜歡這樣玩兒。
“大人,你是說——”聽得‘返璞歸真’四個字,狂斧感覺一股窒息的氣息壓得自己說不出話,一個返璞歸真的高手就這麼混在隊伍裏麵,還不出手,這他媽什麼心態啊!
“返璞歸真——嗯,我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返璞歸真的高手。”張小花眯著雙眼,那張永遠長不大的臉看起來極度興奮,就像是小男孩兒看到了一直夢寐以求的寶貝木馬。
“可是大人——”狂斧非常熟悉這位血煞大人的表情,一旦這位大人露出這種表情,那就表示這位大人對某個東西很感興趣,甚至不惜一切要弄到手,可是這次麵對的是返璞歸真的高手,狂斧不得不小心的提醒,不過還是被血煞大人打斷。
“查清楚這次發布任務的人了嗎?”張小花恢複平淡的神情,但是並不怎麼高興,雖然血匪營是靠刀口混飯吃,但是一直以來發布任務都會調查清楚任務來曆,這一次狂斧接的卻是地下任務,並沒有經過血匪營審核,雖然地下任務一直都是血匪營的傳統,但是經過狂斧的事情,張小花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任務很不簡單。
“所有與任務有關的人都消失了。”其實,狂斧在吃了虧之後,就已經著手調查,不過讓他很失望的,這些與任務有關的人全部都莫名消失。
“都消失了?”張小花又眯起那雙眼睛,“看來都死了。敢明目張膽地動秦帝國的公主,這些人膽子實在是太大。聽說秦帝國那位年紀不小了,看來下麵那群兔崽子些已經按捺不住,都想要過過執掌天下的癮。”
“大人的意思是秦帝國那邊的人?”狂斧疑惑的問道。
張小花點點頭,“秦帝國那些小兔崽子到是不傻,居然想到借我血匪營的刀去殺人,引發蠻遼和南秦的戰爭,到時候我血匪營夾在兩大帝國中,麵對兩大帝國的夾擊,可不是我血匪營能夠承受得住的。”
“那我們怎麼做?”狂斧聽得沒由來的升起一陣冷寒,要是自己真的殺了那個小公主,就算是再多的錢財也沒命花。
“怎麼辦?現在我們就去會一會你說的那個小子和那個騎驢老頭。”張小花麵色沉靜,陰冷的說道,“既然秦帝國方麵讓我血匪營難堪,那我就讓他們知道血匪營不是那麼好惹。”
狂斧還是有些捉摸不透這位血煞大人到底想要做什麼,隻能默默的跟在張小花身後,走出血匪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