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河有些不滿意這樣的結果,現學現賣十三生猛的招式,在撞倒血七後,才發現招式用老,後繼力量不足,根本不可能順勢折返攻擊血八。不由鬱悶地暗忖:“十三的生猛斷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學的。”
“啊,我和你拚了!”
血七的重傷讓秦仁劍心底發慌,活動了一下有些恢複的手臂,抄起一旁的血色長刀,像是有磁力般,四周的金元素快速聚集,最後凝聚在刀刃處,夾雜著一絲金色的血色長刀看上去極為妖異。血色長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絲線,以力劈大山之勢斬向黎山河。
血八更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一柄長刀用得顯然比秦仁劍老道得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攻勢極快,招招要害。
黎山河自然沒有十三如影隨同飄忽不定的身法,不可能輕輕鬆鬆的躲開兩人的攻擊,甚至有些狼狽不堪,步伐有些淩亂,偶爾還能‘幸運’的在身上留下兩道刀痕,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很痛,被劃得有些襤褸的黑袍,看起來甚是狼狽。
一路緊逼,直到退至馬車處再無退路,黎山河才被迫停下來。可秦仁劍和血八攻勢並沒有停,尤其是秦仁劍,入府境的實力,又是攻擊力最強的金元素,淩厲的刀氣帶起陣陣勁風,刮得黎山河臉上生疼。
“殺死他!”
眼見黎山河再無退路,秦仁劍心中狂喜,血色長刀更是長驅直入攻擊黎山河胸前。而血八也是眼睛一亮,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殺招——十字殺,攻勢瞬間變換,氣勢猛增,他完全有信心讓黎山河躲不開這招全方位攻擊的十字殺。
秦仁劍簡單直接襲向胸前的一刀,血八詭異凶悍讓人無法閃躲的一刀,黎山河腦海裏瞬間將兩人的刀氣演化成騰王府校場上無規律晃動的沙袋,任何動作都會存在一定的規律,黎山河需要在一息之內找到這兩刀的規律。
一息時間很快,黎山河更快。隻見黎山河驟然衝向刀芒,微弓的身子竟以一種詭異的扭曲方式在刀芒中晃動,雖然間或有兩三道淩厲的刀氣落在身上,但都不是要害部位,也不影響黎山河的動作。
“退!”
血八到底是老手,一眼就看出黎山河怪異的身法盡數避開最強的殺招,不敢讓黎山河接近自己,趕緊護在秦仁劍身前,護著秦仁劍往後退。
黎山河冷冷一笑,怎麼可能給血八這個機會,就在血八攻勢鬆懈的時候,猛然提升速度,手中短劍更是狂風暴雨般攻擊著血八的各處要害。血八臨危不亂,血色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將黎山河的攻勢盡數擋開。
而血八身後的秦仁劍被死死的護著,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隻能踉踉蹌蹌的被迫後退。可事情總是很戲劇,本來就有些力不從心的秦仁劍居然一不小心被重傷倒地的血七給絆住。
躺在地上很無辜又很恐懼的血七都沒來得及喊出一聲小心,秦仁劍噗通一聲砸在血七身上,原本就已經呼氣多於吸氣的血七瞬間抽搐起來,在意識即將消失前,費力地聚焦著目光,望著自己的主子,這算不算是以身護主,秦王府會不會善待自己的家人?
血八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異樣,分神之間,正巧看見躺在地上抽搐的血七和渾身鮮血的秦仁劍,暗暗叫苦。
眼見血八分神,黎山河再度提速往血八懷裏鑽去,右手短劍將落下的長刀架開,作肘頂在血八的胸腔下,接著一個讓人反應不及的轉身,提膝頂在血八下身,吃痛的血八頓時勾起身子,黎山河手中的短劍卻詭異的出現在血八的下頜,毫無障礙的從他下頜穿透進去。
看似很慢,卻不過三息時間,一係列幹淨利落的動作如石火電光,直到短劍刺入下頜,血八才反應過來,隻是已經遲了,血八突然發現,這個黎山河簡直就是一條蟄伏的毒蛇,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攻擊,最後,血八隻能在心裏替自家少主默默地祈禱一聲便抽搐著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秦仁劍完全沒有想到黎山河會突然發難,待到反應過來時,血八已經完全沒了呼吸,下頜處留著一個讓人心底發寒的血洞。
“啊!”
秦仁劍發瘋似地衝向黎山河,手中長刀金光大盛,實質般的刀氣如狂猛的颶風襲向黎山河。
當一個人喪失理智的時候,縱然他再厲害,也會露出破綻。
黎山河習慣性的眯著雙眼,弓著身子,腳下輕輕一點,擊電奔星般鑽進秦仁劍懷裏,手中的短劍以奔雷之勢刺向秦仁劍胸膛。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陣冷風吹過,一種莫名的不安在黎山河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