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衛老八和另外兩個同伴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將自己逼出戰圈的,原本完美無瑕的血煞陣卻毫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三人眼看另外的同伴圍攻黑衣刺客,很想上去幫忙,卻有力無處使。
回過神的老八看到黎山河,才想起這邊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有了前車之鑒,老八不再一個人上,而是沉聲對同伴說道:“血七血九,結陣先殺了這小子!”
血七血九同時點頭,一前一後掠到黎山河身邊三尺處,將黎山河圍困在陣中,血色長刀如芒壓身,莫名的威脅在黎山河心底升騰。
“有沒有搞錯,三人也能結陣。”
看著三人圍成的血煞陣,雖然威力看上去比八個人的陣勢差了許多,可黎山河不是十三,更沒有那暴力的破陣絕招,心裏十分苦惱,搶攻無效,閃躲艱難,好幾次都差點挨上刀子,更煩人的是,淩亂的刀光讓黎山河有些眼花。
黎山河有些後悔,沒有堅持帶上血神矛,自從有了血神矛,他就再也不當心打架了。轉念間,終於明白鐵大教官說的那句話,雖然血神矛在手,再無懼怕,可一旦沒有血神矛,麵對凶悍的敵手,便畏首畏腳,拳腳施展不開。血神矛隻能作為修煉肉身的輔助,而不是提升攻擊力的主要手段。
拚了!
黎山河有些乏力的招架著血煞陣無窮無盡的攻擊,緊咬牙關,反握短劍,看準一處時隱時現的空隙,腰腹肌肉緊繃,雙腳發力,整個人如黑蛇般極快的衝向那個實力最差的血九。這還得歸功於黎山河從小與詐屍鬼和摸屍鬼兩者之間打交道,練就了一雙靈敏如貓的眼睛,在忙不失迭的招架中,揪準了血煞陣中最弱的一環,那個看起來實力很是不濟的血九。
黎山河手上以一種詭異方式刺出的短劍卻並沒有打算直接攻擊血九,而是在血七胸前虛晃一劍,迫使血七抽身後退,繼而右腳輕輕沾地,整個人瞬間轉移方向,手中的短劍更像是能隨意彎曲的蛇頭,折向刺向邊上的血九,叮的一聲,迅雷般的短劍正好挑在血九的右臂上。
原本以為能生生挑斷血九的右臂,結果卻出乎意料,鋒利的短劍似乎碰到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板。
“保護少爺!”
血八血七這才回過明白黎山河的攻擊是虛招,真正的目標是血九,情急之中兩人不約而同大呼,兩柄血色長刀攻勢更甚,刀刀逼近黎山河要害,迫使黎山河急急退開血九。
這下子黎山河樂了,難怪一直找不到秦仁劍,竟然偽裝成了血衛,隻是讓黎山河鬱悶的是,秦仁劍的右臂明明被他斬斷,現在看來卻完好如初,而且還更厲害了,居然刀槍不入。
既然找到正主兒就行,黎山河不懷好意的眯著眼睛盯著秦仁劍偽裝的血九,像是一頭餓狼盯上了一隻小羊羔。
“秦大公子,你可是把我給想死了!”
‘血九’麵色慘白,顯然是剛剛黎山河那一劍給嚇的,一對死魚眼珠子盯著黎山河,好似黎山河欠了他二五百萬。
“你……你是黎山河!”
良久,‘血九’終於想起那道熟悉得讓他愛恨有加的聲音,一想到自己新接未愈的手臂和價值不菲的血神矛,怨毒與興奮讓‘血九’慘白的臉變得扭曲起來,他堂堂秦王府少爺,竟然被這無名小輩逼得如此地步,最後更是狼狽逃回皇城避難,這赤裸裸的侮辱還不如殺了他。
最終,仇恨占據了上風,加上身邊有秦王府最厲害的護衛,極為迫切的喝道:“老七老八,給我殺了他,待我回皇城給你們家人安排更好的環境。”
聽得秦仁劍承諾,血七血八點頭對望一眼,雖然身為秦王府血衛,以他們的實力自然還不能得到最好的待遇,秦大公子的承諾,無疑是在他們身上注入了半斤雞血,兩人頓時興奮得紅光滿麵,雖然眼前這小子速度很快,攻擊很詭,但在絕對的實力下,兩人對斬殺這小子還是信心十足的。
在如此豐厚的承諾引誘和實力懸殊頗大的情況下,血七血八兩人十分默契地上下路聯合攻擊黎山河,皆是極為狠辣的招數。
黎山河不敢大意,兩個血衛的配合攻擊巧妙無縫,讓黎山河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一絲突破口,隻能見招拆招,好在這段時間跟著鐵大教官對練不少,雖然每次都是以黎山河死狗般趟在地上告終,但是帶來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