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這——”但是黎山河始終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對教官動過手,就算是動手,那也要打得過啊。
“你小子,這一拳我記住了,看我以後的訓練怎麼收拾你!”鐵山似乎感覺到胸腔一側還在隱隱作痛。
“可是,我——”黎山河心裏那叫一個冤枉。最後隻能將眼神遞向滕依依,可是依依也是努力的搖晃著那漂亮的金色卷發。當然,這也不能怪依依,當時這丫頭可是一心的就撲在他黎山河身上,哪管的上挨了一拳就偷偷溜走的委屈叔叔。
“還是我來說說吧!”滕蠻笑著出來解圍,“這應該是血神矛的後遺症,你應該知道的,要不你也不會提醒依依,讓她不要靠近你。”
黎山河點點頭,當時確實有這個想法,畢竟這狂暴血氣會讓他失去意誌,完全分不清楚敵我。
滕蠻繼續道:“那天晚上我其實在外圍安排了人手,隻不過對方似乎早有準備,把我的人手全部解決了之後才動手的,而跟著你們的也隻有鐵山,隻是沒想到對方出動了好幾個高手,而我當時又不在城內,所以才出現那樣的局麵。”
“之所以鐵山說你殘暴,是因為你確實太殘暴了,留下的屍體,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稍微完整的呢,也全變成了幹屍,結果導致我們根本查不到什麼線索!”
黎山河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會沒有完整的呢,當時清醒的時候,可都是用鐵山教官的手法——一劍穿喉,應該很完整的。
似乎看穿了黎山河的想法,鐵山適時的提醒道,“因為你後來又把那些屍體撕成了碎片兒!”
“啊!”黎山河嚇了一跳,碎屍?什麼時候自己有這愛好了?
“哈哈,早知道我該讓人把現場保護起來,等你醒了讓你自己欣賞下自己的傑作,對,應該稱得上是傑作!”鐵山繼續說道。
黎山河聽得冷汗直冒,擺了擺無力的手,趕緊說道,“還是算了,算了。”
“怎麼,膽子突然這麼小了。”滕蠻笑了起來,看著黎山河現在的樣子,才想起來這小子不過是個孩子,而不是那夜的狂暴屠夫。
“小子這不是都沒意識了嘛,幹些什麼我可記不得!”黎山河趕緊揮去腦海中那依稀的印象。
“知道整個南秦現在怎麼叫你麼?”
“啊?”黎山河正努力的趕走腦海中哪些零零碎碎又有些血淋淋的東西,都沒聽清楚滕蠻說些什麼。
“屠夫,一個光頭小子屠夫——光頭屠夫!”這還是滕蠻從老鷹的情報中看到的字樣兒,這種事兒,完全是話經十人口,老虎變成狗,隻不過黎山河變成了猛虎。
“賣豬肉的?”黎山河開始裝傻充愣。
“殺人的。”鐵山肯定的糾正過來。
“可是,這些和教官的肋骨沒關係啊?”一計不成,黎山河趕緊叉開話題。
“屠夫!嗯,很不錯,霸氣十足!”滕蠻得意的說道,“至於你,我們看你躺在地上,正上前看看你死了沒,結果被依依給喝住了,好家夥,看著有氣無力的,居然悄無聲息的就跳了起來,要不是我反應快,估計我又要折損幾個得力的手下了。昨天依依跑過來,鐵山怕你突然暴起傷害到她,結果依依沒事,倒是鐵山被你弄斷了幾根肋骨。”
“額——我昏迷了都這麼猛?”黎山河呢喃道,心裏有些得意,不過看著鐵山憂鬱的眼神,趕緊打哈哈,“教官,您看,這我自己都不知道,您可不能怪我啊,要不,過兩天我請您老去醉仙宮海喝一頓?”
“我很老嗎?”鐵山依舊冷冰冰的,不過,轉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過,醉仙宮我先記著了,最好的仙人醉十壇!”
“十壇,您喝得下嗎?”黎山河突然很後悔,十壇仙人醉,白花花的百兩銀子啊。
“你管我,我抱回來慢慢喝!”鐵山理直氣壯的說道。
“嗯,好了,記得給我留幾壇。”一直沒說話的滕蠻突然又插進來,在掠奪了鐵山幾壇仙人醉後問黎山河,“對了,小黎啊,那天晚上襲擊你們的人你知道他們的來曆嗎?”
“秦仁劍。”黎山河說道。
聽到黎山河的回答,滕蠻便陷入了沉思,原本溫和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似乎是映襯滕蠻的心情,屋外驟然想起一聲春雷,豆大的雨滴劈劈啪啪的點落在房頂上。
“南秦的第一場雷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