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裏和風驕陽,讓南秦的人們很是舒服,隻是此刻的黎山河心裏極不舒服,體內隱匿的狂暴能量化作實質般殺氣瞬間爆發出來。黎山河此刻很想殺人,緊握的拳頭甚至爆發出沉悶的爆破聲,宛如深秋的悶雷。
“我幹你大爺的,誰他媽幹的!”看著化作焦土的廢墟,黎山河血氣升騰,殺意爆發。廢墟正是自己的小院所在,這是老爹留給他的唯一遺物,老爹用性命換來的遺物,這裏寄托著對老爹的念想,居然就這麼變成了灰燼,這一燒,等於是燒了自己對老爹的思念。
“一定是秦仁劍幹的!老子定要滅了你,秦仁劍!”黎山河心底狠狠的將這筆帳記下。也沒敢在這裏久待,雖然時隔三月,秦仁劍的監視有可能放鬆,但是黎山河卻不指望秦仁劍能夠放過他,更何況還有血神矛,剛進南秦郡說不定就已經被盯上,黎山河趕緊低頭扯著鬥篷,往小巷裏麵走去。
確實,黎山河猜想得不錯,雖然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黎山河的音訊,但秦仁劍卻一直沒有放棄,南秦城一直都遍布著秦仁劍的眼線。
盯著這片廢墟的叫阿九,是秦仁劍最為信賴的貼身護衛,隻要黎山河回來,一定會先回到自己的院子,所以阿九一隻都在這裏盯著,而且,阿九還是一個入府境的高手,秦仁劍必須將黎山河抓到。
阿九懶洋洋的曬著朝陽,就著油條喝豆漿,廢墟旁忽然傳來的吼聲和濃鬱的殺氣,差點讓阿九將剛剛喝進嘴裏的豆漿噴出來。
“是黎山河!”阿九猛然反應過來,一個遮遮掩掩的黑袍轉眼間便進入一個小巷,阿九自然不能放過,如果能抓到這黎山河,可又能在秦少爺跟前立大功一記,當下不再猶豫,跟著鑽進小巷。
這是一個狹長偏僻的巷子,全身黑袍的黎山河腰上掛著一把精致的血色龍頭短劍,正是血神矛,而耀眼的長槍已經被黎山河換成了數額驚人的銀票,畢竟長槍太耀眼。
小巷的盡頭便是騰王街,是騰王府門前的主要街道,要放在平時,這騰王府一片兒地可都是人跡罕至,即使是騰王府進出都是走側門,而今天,寂靜的小巷中隱隱傳來嘈雜的喧鬧聲,正是騰王府為期半月的春招參軍測試最後一天。
黎山河暗自慶幸,剛好能趕上,所以抄著近路趕向騰王府。
“黎山河!”突兀的,一聲猛喝讓黎山河停住腳步,暗道糟糕,一定是是秦仁劍的人認出自己,當下不敢停留,加快腳步往巷口衝去,隻要進入騰王街,對方就不敢亂來。
“想走?”阿九本還不確定這個黑袍人就是黎山河,這才道出黎山河的名字,見黑袍人聞聲停下,繼而又加快腳步,心中便肯定這黑袍人就是黎山河,心下一喜,腳下發力,噌地就竄到黎山河前麵,擋住黎山河。
黎山河頓步看著眼前的攔路人,不由有些緊張,但是想想這段時間來的進步,又慢慢的平靜下來,更何況還有護身寶貝和血神斷矛,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血神斷矛,還是鬆下手來,“血神斷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黎山河,跟我走一趟吧!”阿九冷冷的說道,也沒有冒然動手,秦少爺曾叮囑過,要小心黎山河身上的暗器,還有那柄血紅色的武器,血紅色的武器就掛在黎山河的腰上,但阿九沒有發現暗器在哪裏。
“你是秦仁劍派來的?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抓我?”黎山河陰著聲音道,一股磅礴的血氣能量驟然爆發,煞氣澎湃,要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阿九雙眼一眯,嚇了一跳,濃鬱的殺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就像是麵見大將軍一樣,“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麼凶的殺氣,都要比得上大將軍了,這得殺多少人?”
“哼,就是這個時候!”突然爆發血氣,就是要讓對放分神,手中滑出一個小針筒咻地便射出三道綠色的光芒,朝著對方的胸膛射去。
“來的正好!”阿九暴喝一聲,一層土黃色的光芒瞬間籠罩在阿九身上,瞬間變成一副淡淡的土黃色鎧甲,將阿九包裹的密不透風,飛來的長針射在鎧甲上發出叮叮叮的響聲。
“入府境?拚了!”黎山河麵色沉下來,居然排入府境來抓人,這秦仁劍夠狠。思忖間,狂暴血氣再度爆發,猛地蹬碎地麵青石,朝阿九撞去。
“莽夫!”有元素鎧甲護身的阿九自然不會把一個普通人放在眼力,就算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破開土元素鎧甲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