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倒下的兩個同伴,剩下的護衛齊齊後退,生怕下一具幹屍就是自己。那“詐屍鬼”掃過來的眼神,像一把把穿透心髒的利劍,令他們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秦仁劍更是慌得六神無主,從沒吃過大虧的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精挑細選出的八個護衛,今天這麼無能,這“詐屍鬼”簡直太凶悍!可貪婪念頭還是占據上風,有錢能使鬼推磨,錢!我有的是錢,就算把所有的錢都砸在這兒,我今天也要把血神矛磕下來,砸,豁出去了,我今天就狠狠的砸死你!
“一定要殺了他,砍掉他的腦袋,每人賞銀一千兩!”秦仁劍自己也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咬著顫抖的牙發狠的往前邁了一步。
可他身前的護衛並沒有被他的一千兩賞銀打動,顯然如此的殘暴的殺戮,讓他們膽寒心悸。畢竟,有錢賺沒命花,是非常不劃算的。
“媽的!一群混蛋!沒看到他受傷了嗎?上,給我一起上!”護衛們仍舊像木樁般站在原地。“上啊,殺了他賞銀——不,賞黃金一千兩!即便戰死我也養你們全家!”秦仁劍聲嘶力竭的高喊著,他要將這些護衛從深度的恐懼中喚醒。
一千兩黃金,足夠他們舒舒服服的過上好幾輩子!即便是死,一家老小也跟著享福了,值嗎?似乎是值,太值了!
剩下的五名護衛互相交換著眼神,彼此的目光中都泛起了金燦燦的光芒,不怕了?黃金還真能壯膽呀!他們同時揮了揮手中的長刀,向同伴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上,就算死了這輩子也值了!再看秦仁劍,竟然也揮起了長刀,堅定的跟在他們身後,肯定的再次說道:“賞金一千兩,包養全家!”。值了,上!
“殺——!”
幾乎是同時,五支的長刀分別砍在“詐屍鬼”的頭頂、胸口、肩頭——
同樣的不避讓,同樣的簡單直接。血神矛從一個護衛的身體裏拔出,隨即插進下一個護衛的身體,眼瞅著四個壯碩的身體一個接一個的變成了四具幹屍。
最後的那個護衛瘋狂的揮舞著長刀,死是必然了,但他似乎忘記了恐懼,不是忘記而是根本顧不上、來不及恐懼了。可就在血神矛刺進他身體的同時,他的長刀竟“卡”的一聲將“詐屍鬼”的手臂砍齊肩砍斷。
血神矛帶著一支斷臂依舊在護衛的身體裏吞噬著洶湧的血流,又一具幹屍橫臥在“詐屍鬼”腳下。而此時的“詐屍鬼”一下子失去了先前的勇猛,全身顫抖,左搖右晃,幾個趔趄後,竟然躺倒在幹屍之上。
完全蒙了的秦仁劍,依舊站在原地,半天才從噩夢中驚醒,五個彪悍的護衛就這麼完了!再看那“詐屍鬼”,全身鮮血汩汩奔流,一雙不甘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從嘴裏冒出的血泡可以看出他還一息尚存。
秦仁劍遠遠地用長刀試探著在“詐屍鬼”身上捅了一刀,沒有任何反應,再捅,依舊是毫無反抗的征兆。秦仁劍這才壯著膽子,向前蹭了兩步,用長刀把插在幹屍上的血神矛挑到身邊。再看“詐屍鬼”,那雙圓睜的怒目一點點的失去了生機。
身後傳來一串踢踏的腳步聲,一個身影遮住了夕陽的那抹光亮——
“啊——鬼——”秦仁劍汗毛倒豎,本已濕透冰涼的後背再次湧出一股熱浪,連帶著肚裏幾天的存貨,一下子噴將而出。
黎山河一掌推開擋在眼前的秦大少,一把抄起血神矛,捧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一身惡臭癱軟如泥的秦仁劍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長長呼出一口惡氣,有氣無力的對黎山河問道:“兄弟,那家夥死了?真的死了?”
黎山河手捧著沾滿鮮血的血神矛,從鼻子裏哼了一下,轉身就要離開。秦仁劍一見頓時心頭冒火,“放下!敢動我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哪還顧得上一褲子的屎尿竟一竄而起,橫在了黎山河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