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隊伍裏,一邊抖動著又酸又麻的左腿,一邊看著李班離去的背影。
“誰知道我們剛才定了多久啊?”駱陽緩過勁來小聲的問著。
我看了看手表,算了一下大概的時間後說:“應該是有七八分鍾的樣子吧,我是數到五分鍾了。”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這幾分鍾裏,我隻感覺到這條腿不是我的了。”駱陽苦著臉說著。
周鵬輕輕的笑了一下後說:“你別忘了這才是左腿,等下還有右腿哦?”
“我靠!我好不容易麻痹了接下來的右腿訓練,你幹嘛還提它啊?”駱陽更加無語的說著。
張波手裏拿著一枝不知道從什麼弄來的細樹枝,看了幾眼菜鳥們都是一副苦臉的樣子後笑著說:“停,立正,正步右腿定腿練習,開始,正步,不僅僅指的是一種隊伍行進的步法,更是展現我軍軍威的...”
籃球場邊的石凳處。
“排長,你找我有事?”李利悄無聲息的走到坐在石凳上的何宏身後問著。
正在閉目沉思的何宏睜開雙眼轉過頭去奇怪的問:“什麼?”
“嗬嗬!我就知道是張波為支開我找的借口了。”李利無奈的說著。
何宏瞬間也明白了,笑著說:“你也別怪他了,你要是聽大隊部的勸告,去做今年的後勤科助理的話,也不用這樣受累了,現在這樣的你,隻會加重舊傷的哦。”
“今年可能是我的最後一年留在這裏了,你也知道我的不願意清閑下來性格,隻要看到他們每個人都能拿到優秀成績走出這裏,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更何況我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李利在何宏身邊坐下來平靜的說著。
何宏搖了搖頭無語的說:“你別忘了魏教員說的哦,你這傷是正在好轉,可是還是不宜長時間是運動,再說上一次帶隊跑步回來時,看你的樣子,我心裏就有些慌慌的。”
“嗬嗬,排長太過擔心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了,既然排長沒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哦。”李利輕笑著回答著。
“真不知道該說你倔強好,還是執著好啊?”何宏看著李利離去的背影,輕輕地吐了一句。
籃球場處,兩個班的隊伍正麵對麵的定著腿。
“...就是這樣,每對麵的兩名為一組,你們可以相互比較,如果哪一組有一人的腿敢給我定不住?我保準你們後悔來到這裏,現在才不過五分鍾而已,就成這樣了嗎?知道我們以前是怎麼定的嗎?定的那條腳下麵,就是放著一盆水的,誰的鞋子要是敢濕...”張波手上拿著那根隨時準備揮舞的細樹枝,邊走邊說著。
我很無語的看著在右腳掌下一根拴有幾個小鈴鐺的細繩子,這兩根繩子就這麼在地麵越二十四公分懸空掛在兩個班定腿的腳掌下,聽張班剛才說的意思,這樣定腿腳剛好是標準的離地25厘米,誰也不好再偷懶了。
我對張班的這話是舉雙手讚同的,因為原先定左腿的時候,腿微微放下一點也不會被發現,但現在有了著兩條繩子後就必須標標準準的就是25厘米了,因為在剛才短短的幾分鍾裏,就有不少人踩了這條被張班稱為高壓線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