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一把就把被子丟到了床邊上的那塊空地上,然後拿起小板凳俯下身子去抹起被子了,可是沒過幾分鍾,兩隻眼皮就好像掛上了千斤重物一般,連帶著整個腦袋忍不住的就往下掉下去了。
突然‘嘭’的一輕響,隨後又一聲‘哎呦’的慘叫聲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發出聲響的方向,就連原本還躺在床上的李班和何排也都坐了起來了。
周鵬離我最近,當他聽到慘叫聲後就立馬跑了過來關心的問:“怎麼了,撞到哪裏了?要不要緊啊?先看看有沒出血啊?”
見到他怎麼關心話語,我心中忍不住的一暖,把捂著額頭的手拿開了。
這時一道強烈的燈光亮起,原來是李班特意把手機的手電打開照向了這裏。
周鵬走上前仔細的觀察著 我的額頭,發現並沒有出血,也沒有起個包,隻是略微的有一些紅腫,就放下心來說:“還好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有些烏青紅腫罷了,等活兒擦些雲南白藥,不到一天就會好了的。”
大家見這邊的情況隻是虛驚一場後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無語的看著麵前這差點要謀殺了我的小板凳,同時也慶幸是撞到的是邊緣有膠墊的地方,如果要是撞到那沒有膠墊的地方,又或者是角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我可不認為自己的腦袋能比它結實。
我轉過頭看著正在抹被子的戰友們,又轉回來看了看麵前的小凳子,心中想著‘看來得先清醒一下,我可不想重蹈覆轍哦。’
於是就站起身跟正在閉目養神的李班說了聲去上廁所,在聽到他輕聲的回應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了。
剛一走出外麵就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看了一眼遠方還是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就直徑往洗簌間走去,路過十一班宿舍時,到裏麵也在緊張抹被子的聲音,我輕聲笑了一聲繼續走著。
當走到洗手間時,我二話不說拿起臉盆先接滿了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把整個臉浸在這裝滿冰冷自來水的臉盆裏。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一分多鍾,從水裏慢慢的冒出一些小氣泡,小氣泡逐漸地越冒越多,沒過幾秒鍾,嘩啦的一聲,一個滿臉是水的臉蛋從臉盆中拖出。
我甩了幾下頭後忍不住的說了聲:“真他麼的爽啊!”隨後就拿起自己的洗簌工具開始洗簌了。
幾分鍾後,我又回到宿舍裏剛才昏昏欲睡的位置上,看著那張不知道該說它什麼的小凳子,然而在它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劑和幾張紙巾,我正奇怪的看著四周,結果看到不遠處的周鵬正笑著看著自己,並做出了一個上藥的動作。
我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情,打開藥劑的瓶蓋,在紙巾上噴了少許藥劑就拿起紙巾在額頭上紅腫的地方擦了起來。
上了藥之後,那額頭上原本還略微有些疼痛的地方就被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代替了。
隨後把這藥還給了周鵬,並鄭重的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