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槍法?眾人愕然!但他們沒有時間去細究,因為,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蕭雨的長槍瞬間殺到,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死的死,傷的傷,有受傷了想逃跑的,但隨後他就發現了詭異的一幕,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化作嫋嫋血霧,不斷飛向蕭雨長槍上的血手。
很快,四周再次恢複了寧靜,茫茫黃沙地上隻有一道孤獨的身影眺望遠方,現場連一絲血跡也沒有留下。
蕭雨的眼中一道血色厲芒一閃而過,望著空空如也的四周,他的心裏沒有絲毫內疚和同情,從他招出左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些人必須死,全部都要死。
他不允許任何人知道,血手還在自己手上,否則就是陷自己於不利境地,要是自己擁有左手的消息散播出去,不但是血族對自己緊追不放,恐怕就算是教廷也會將自己當做異類斬殺。
收拾了地上稀稀落落的儲物袋,蕭雨再次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火焰山,火行宮後山禁地,一名打掃清潔的年輕弟子正在香火堂一塊一塊擦拭火行宮弟子的靈魂玉牌,突然,手中的靈魂玉牌‘嘎嘣’一聲碎成了幾瓣,年輕弟子嚇了一跳,一臉驚疑地看著還未完全破碎的玉牌上刻著的‘鍾魁’二字,眼皮一跳。
這鍾魁不是宮主的座下弟子麼?連宮主的弟子都敢殺,看來對方來頭不小。
這還不算完,就在年輕弟子愣神的功夫,又是六道靈魂玉牌同時破碎,年輕弟子大驚失色,這是要滅門的節奏嗎?不敢怠慢,年輕弟子驚慌失措地跑出了香火堂,朝前山奔去。
“不好了,不好了!死了,都死了!”年輕弟子跌跌撞撞跑進了炎魔殿,語無倫次尖叫道。
“大膽!何人敢在這裏大呼小叫,拖出去仗責一百”大殿裏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長怒斥道。
炎魔大殿是火行宮的行政中樞,也就是火行宮商議大事的地方,此時,炎魔大殿裏一共有十一個人,上方主位上坐的是一闊鼻方臉,濃眉劍目的中年修士,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久居人上的上位者氣息。
下方各站五人,均是仙風道骨儀表不凡的神仙模樣,剛剛斥責年輕弟子的就是右邊上首的老道長。
“大長老,先別動怒,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主位上的不怒自威中年修士擺手阻止道。
“是!宮主!”大長老轉身朝執法弟子擺了擺手“先聽他把話說完,再處罰也不遲”
隨後,大長老指著年輕弟子問道“說吧!何事驚慌?”
“死了!全死了!”年輕弟子語無倫次道。
“混賬!”大長老怒喝一聲,瞬間將年輕弟子嚇醒過來。
“是鍾魁,龍飛,還有季長山,李四,段雲飛,高錦年,祝龍,他們七個人的靈魂玉牌碎裂了”年輕弟子趕緊補充道。
“什麼?”大長老一驚,抓起年輕弟子的衣襟,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就在剛剛!”年輕弟子結結巴巴補充道。
“七個四代弟子?加上丁越一共八個,八個四代弟子就這麼被人殺了?”端坐上方的火行宮宮主屠城臉色微沉,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徐徐說道“是我火行宮沉寂太久了麼?”
屠城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念頭,先是殺了自己的外甥,接著又是自己的親傳弟子,難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可火行宮都已經沉寂了這麼多年,幾乎很少與人結怨,究竟是什麼人要針對自己呢?難道是教廷?
“立即派人去查,看看是誰下的手?” 屠城吩咐道。
“是!”大長老領命退去。
“難道還是蕭雨?”旁邊的四長老沉吟片刻,說道“上次就是蕭雨對丁越下的手,難道這次還是他?”
“你覺得一個元嬰修士能夠同時對付我火行宮七名精英弟子嗎?”屠城反問道。
“照道理來說,同等級修士很難逃得過炎魔陣的絞殺,會不會是他還有幫手?”四長老猜測道。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多派點人手去查一查這個蕭雨的背景,重點查一查曾經與我火行宮有過仇怨的人,看看有誰跟這蕭雨有關係”屠城交代道。
“是!”四長老也領命退去。
“看來我火行宮沉寂太久了,現在是個人物就能欺負到我頭上來”屠城目光驟然變冷,森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