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掌控了信仰珠,培養了大批衷心的高手,進一步穩固了自己的地位。因此,在西元大陸,教皇是絕對的權威,數萬年來,一直如此。
正因為信仰珠的來源是凡人的願力,因此,教廷才會不遺餘力地為凡人提供保護。以保證願力珠的來源不受影響。否則,要是凡人被修真者隨意踐踏殺戮,人都跑光了,誰還來為教廷提供信仰願力。
蕭雨注意到院子裏大多數是毫無法力的凡人,唯有東北角兩名身披鬥篷的黑衣人和臨近蕭雨桌上的四名身穿寬大法袍,背負銀闊十字劍的高大漢子身上隱隱有法力波動。
感受到蕭雨的目光,四名背負銀闊十字劍的高大漢子側目看來,銳利的目光反反複複在蕭雨身上掃了好幾遍,才回過頭去。
難道這就是教廷的人?看行裝應該是出來執行任務的教廷衛士。至於東北角的兩名黑衣人,蕭雨卻看不出身份,二人一直低著頭。
用完了晚餐,蕭雨回到了二樓的大通鋪,所謂的通鋪就是一個大房間裏一張炕,睡十二個人。
店小二告誡大家晚上最好不要出門,因為一到晚上,外麵會有血怪出沒,加上空氣中濃鬱的血煞之氣,隨時都能要人性命。因此,吃完了晚餐,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上。
蕭雨的床鋪在房間的最裏麵靠牆的位置,整個房間彌漫著各種難聞的氣味。蕭雨躺在自己的床鋪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索性起身打起坐來。
深夜十分,大家都已入睡,蕭雨注意到靠門邊的兩名黑衣人悉悉索索坐起身來,低聲耳語。雖然二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蕭雨還是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個大概。
原來二人竟然是想打劫同來的一個商隊,約定明日一早在壺口瀑布動手,聽二人的語氣,前麵壺口瀑布已經埋伏好了人手,隻等商隊經過。
白天蕭雨曾經注意過二人口中的商隊,商隊中有四個武功好手,但也僅僅是凡人眼中的高手,在修真者的眼裏,同樣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按理說,兩個修真者要對付一群凡人,根本無須如此小心翼翼。
隻是顧忌到同行的四名教廷衛士才一直沒敢動手。但從二人的口氣中聽出,這商隊托運的物品對他們相當重要,明早不管如何都要動手。
值得教廷衛士親自護送的物品,想來絕不是普通物品。雖然蕭雨很感興趣,但他也知道,自己初來咋到,對西元大陸一點也不了解,尤其是這邊的勢力架構。
來之前,隻知道西元大陸最大的兩大勢力,一是官方教廷,二是血族。至於其他的勢力蕭雨完全不了解。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因此,蕭雨並不打算去湊熱鬧。
第二天一早,蕭雨便離開了客棧,繼續西行。出了集市,走了不過數十裏路,前方呈現一個巨大的壺口形瀑布,想來,這就是黑衣人打算伏擊商隊的地方了。
蕭雨的神識探向四周,很快,便發現了大大小小的砂石後麵埋伏著數十號人,甚至連沙地下麵都藏了人。究竟是什麼物品值得如此大動幹戈。
數十人全部是修真者,大多數是練氣期、築基期修士。但也有三四個金丹初期修士。對付一群普通商人竟然出動這麼多高手,可見其對這批物品誌在必得的決心。
這樣大規模的行動,恐怕已經不是簡簡單的打劫了,看出了個中貓膩,蕭雨加緊腳步,想盡快逃離此地。
然而,蕭雨不想涉身其中,卻有人不遂他的意,這不,正當蕭雨想繞開壺口瀑布時,一條血紅色的繩子從天而降,穩穩當當將蕭雨捆縛起來。
一道刺鼻的血腥味自繩索上散發出來,這尼瑪什麼鬼?蕭雨低著頭看著將自己五花大綁的血紅色繩索,目露沉思之色。好熟悉的味道,與這裏夜晚空氣中的氣味一模一樣。
血煞之氣形成的繩索?血煞之氣都化成了實質,這得是多麼濃鬱的血煞之氣,蕭雨暗暗咋舌,這一愣神,竟然忘記反抗了。很快,一道黑色身影快速飛掠而來,將蕭雨提在手中,又快速遁入砂石後麵。
蕭雨本想掙脫繩索逃走,這點人對蕭雨還造不成威脅,但強烈的好奇心又促使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想看看對方究竟會如何對付那群商隊和教廷的衛士。更想看看那商隊托運的是什麼物品。就這樣,蕭雨甘心做了對方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