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又是躺在了病床上,鬼曉得她有多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掃上一眼,發現安妮正玩著手機,季惟深終於出現在她徐穎輕麵前了。
至少醒來會是一句關心吧,可是季惟深沒有,濃眉一勾,雙手交叉抱著,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果真是失憶了,不過長本事了,居然去打架,如果一棍下來重一點你就可以歸西了。”
表情像個萬年冰塊,說話也好像事不關己的冷漠,但是讓徐穎輕卻感覺陰森森,因為她感覺他的嘴角有一種……笑意!
於是,徐穎輕目光帶著怨氣看向安妮,不用想,定是這家夥把季惟深叫來的。
“是她們欺人太甚,把自己舍友的東西丟出去。”
季惟深湊近了一點:“你從來不管閑事。”
“今非昔比,教授說要見義勇為,要充滿正義!”徐穎輕把自己在醫學院孫教授掛在嘴邊的話搬了出來,而眼前季惟深的睫毛又長又密。
“我可沒聽過哪個中文係的教授,會告訴自己文縐縐的學生見義勇為。”季惟深說完拿起了蘋果開始削皮。
安妮三秒後認識到自己是電燈泡,急忙出了病房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病房隻有兩個人,隻會讓徐穎輕更、尷、尬。
冰冷校草她hold不住啊!
“還疼?”季惟深開口,看了一眼徐穎輕包著紗布的頭。
“不疼死不了,閻王爺不收我這樣冰雪聰明的姑娘。”徐穎輕自戀起來簡直是不要臉那種。
“我想了一下,你說的或許是對的,”季惟深抬起頭,一串蘋果皮悄然落地,“我們還是分手吧。”
徐穎輕差點傻了,難道是自己說的話怎麼他了?
寧南生之前說分手,可是現在是她不想分,好不容易魂穿一次,機會怎麼可以這麼白白錯過?
“不行。”徐穎輕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等你恢複記憶就不會這麼說了。”季惟深把蘋果遞了上去,眼裏有著和平常不一樣的落寞。
“女朋友失憶你就拋棄嗎?起碼要照顧我到恢複記憶!”徐穎輕找借口真是個好手,讓季惟深無以反駁。
“好。那我等你恢複記憶。”季惟深起身。
又要走人了麼?
然後看到季惟深拿起熱水壺,徐穎輕鬆了一口氣。
看著季惟深出門的背影,徐穎輕差點開心得飛起,不管怎麼樣,反正就不能一言不合就分手就行。
哦,對了,那麼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怎麼樣了?
徐穎輕扶著頭,向另一間病房走去,拐角就碰到了季惟深。
“我去看望朋友。”徐穎輕開口解釋,季惟深把裝滿熱水的熱水壺擰上,跟在了徐穎輕後麵。
進了病房,恰好安妮也在裏邊。
季惟深攬住了徐穎輕的肩,他知道,病床上的人這麼嚴重要麼活不了要麼就是成為植物人。
“你們來了?”安妮幫病床上的人蓋了蓋實被子。
“嗯,等我報告下來,我就應該可以出院了。”徐穎輕道,本來就知道自己傷不重。
“嗯。”安妮傷感地看了一眼病床的人。
“走吧。”季惟深扶著徐穎輕出了門。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幫助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抱不平,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看到病床上的人會有如此複雜的目光。
門開了,一陣風吹過,徐穎輕猛地咳嗽。
季惟深急忙脫下大衣包住沒穿多少的她身上。
不久,報告就下來了,是輕微的腦震蕩。
徐穎輕不想在醫院待太長時間,報告下來就吵著讓季惟深帶她走了,季惟深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就往a大開了。
這是徐穎輕第一次坐在寶馬車上,說實話,以前還真沒坐過。
徐穎輕坐在副駕駛座上,季惟深開得很慢,徐穎輕第一次打量起來z城的繁華。
“你有我電話吧?”車停在了a大,季惟深突然發問。
“我手機在車禍裏摔爛了。”徐穎輕如實回答,畢竟當時寧南生是把手機那在手上,在半清醒狀態下,她看到手機被甩了出去了……
季惟深的聲音尤為帶著磁性:“我到時給你買一台。”
終於像正常小情侶了嘛,徐穎輕笑了笑梨渦淺淺,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