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姐姐的人正在甲殼蟲裏塗脂抹粉。
棟梁拉開車門坐上副駕。她在方向盤上直直的舉著小圓鏡，左盼右顧的，嘴唇血紅。問“怎麼樣，弟弟，姐姐今天好看嗎？”
“好看好看。”棟梁卻實在不忍心看她。
畢竟快50的人了。她臉上的肉不但鬆散，膨脹。而且分離開來，像一塊塊發泡的糕點。塗抹在上麵的脂粉，就像糕點上撒的肉鬆。
棟梁不僅感歎現在的女人怎麼了。金帝的女孩們拚命往清純裏靠。單位上婦女的倒往夜總會裏整。
倪副主任滿意的收了鏡子。但是不急於開車，側身往後座上抓起個大塑料袋。
今天天冷。她居然穿著連衣裙。現在正是乍暖還寒時侯，車窗外走著的很多女孩都還穿著毛線短衫。
塑料袋擱在倪副主任膝蓋上。
她說“弟弟啊，上次咱們見麵，你說你手機掉了。姐姐好著急啊，連夜出去給你買了個。你看看怎麼樣？”
棟梁接過她遞過來的盒子，一看居然是款最新的Iphone。嚇了跳。想是想要。不大想收。因為他潛意識的不喜歡這個隨時濃妝豔抹的老姐姐。不想跟她走得太近。
於是推脫的“倪姐。這東西太貴了。我不能要。”
倪副主任老練的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出他其實還是很感興趣。說“不就一個手機嘛。能值多少錢。放心收下。都是工作經費中出。你現在調查這麼危險的案件，為國家做出這麼大的貢獻。不可能聯絡工具還要你自己買嘛”
說著，又掏出個書本大小的塑料包裝袋。“給。這才是倪姐自己掏錢給你買的。你才真的可以說聲謝謝。”
棟梁接過來拿在手上，趕緊這塑料盒子有點厚。透過麵上的薄膜，看見裏麵一塊小紅布。
“倪姐---，這是---，毛巾？”
“傻弟弟。姐姐送你毛巾幹什麼，難不成我們還要定情。”
“這--，內衣？”
“打開。打開看看。”
倪姐太熱情了。棟梁隻好撕開薄膜。舉起一抖。
靠！居然是件紅色三角小內褲。
棟梁的臉頓時紅了。不是羞澀，而是惱羞成怒。所以麵上全是豬肝色。
就聽見倪副主任在邊上色情的笑得嗬嗬的。還把嘴掩著笑。
“怎麼樣，很性感吧。你們這些年輕男孩子，就是要穿這種小褲衩，知道不。那裏鼓鼓囊囊的，才叫性感。小女生才喜歡呢。知道不。”
棟梁羞憤交加。好想抬腳踹這胖姐姐下去。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這個倪副主任對自己有男女方麵的興趣。不過，你要調戲嗎，就像夜總會的媽咪，梁媽樣，直接點嘛。為什麼要表達得這麼猥褻。
棟梁忍得太陽穴青筋不斷的跳。臉上開心的“倪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倪姐這才滿意的發動汽車。“大家都是隱蔽戰線上的同誌。是應該互相關心嘛。”
棟梁想。自己兩次好端端的職業，都是被警察給端了。現在倒好，還要替警察去臥底，冒大風險。要不是林緩緩----，真想馬上跳下車走掉。
棟梁問“倪姐---，如果這次我完成了任務，把這個案子破了。你說，我會得到什麼獎勵？”
倪姐笑著搖搖頭，“那得問你們老大了。不過，整整30個億。按照我們這裏破獲一般經濟案件的慣例，上了一百萬的案子，公安方麵提成30%。五百萬的案子，公安提成40%。提成的金額中，至少95%歸公安局，作為補貼辦案費用和公安經費。個人雖然分不了多少。但你這個金額太大了，你想想，就是1%獎勵給你-----”
棟梁暈了。靠。30億的1%，還有比仙女美一千倍的林姑媽。。。。。不行，必須得拚了。
棟梁頓時來了精神。不過----，現在倪副主任把自己帶哪去呢。
倪姐開著車。換了個話題“怎麼樣，林緩緩對你還好？”
“嗯-----，還可以。不過，她好像不大愛理人。”
“別理她。哼。哪個女人沒年輕過。你呀---，今後要找，不要隻看外貌，要找個會關心人的。”
聽倪副主任的語氣。好像對林緩緩很有不滿。棟梁暗暗吃驚。他原以為，秘密戰線上的同誌，都像電影電視中演的那樣，親密得不行呢。結果---，矛盾無出不在啊。
“唔。我就是想，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活潑點。”
“其實也簡單。讓姐姐教你。姐姐也是女人，姐姐還是過來人。對於這種故作清高的女人。你不能哄。越哄她越不理你。你呀，要采取點暴力手段。”
“暴力？什麼暴力。”
“當然不是讓你揍她頓囉。無論那種女人。有兩點是共同的。一種是外在的，虛榮心。一種是內在的，潛意識被征服的欲望。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