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簾門升到頂。
棟梁眼神有些發直。麵前是個眼神靈動，活潑熱情的小美女。個頭大約有一米六五。十七，八歲樣子。
好像她根本就沒聽見門上的巨響。
她微笑著，訓練有素的把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彎下腰去“小林婦科診所。中午好。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狗狗的。不愧是女特務。夠鎮定，夠漂亮！ 棟梁立刻充滿了工作的激情，忙不迭打開挎包，往外掏那個僵屍娃娃。太激動了。手有點抖，僵屍完全是拖出來的。“來，拿著。”
賤男人。賤男人。林緩緩在後麵瞧見棟梁的色樣，再次暗罵。羅梓涵楞著沒說話。
“不用了。你就是倪姐說的那人吧。我知道了。我就是林緩緩。”
這聲音如同天籟，太好聽了。棟梁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過去。當他看見幾米外的緩緩，世界頓時消失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漂亮的人！這樣冷傲的美人。
從小到大，幾乎每個男人看見她都是這個表情。林緩緩第一萬次感到厭倦。麵無表情，轉背往裏走。
她的背影比最美的果體還要勾魂。棟梁看得腿好軟，看到接診台旁有張鐵轉凳。趕緊過去想坐下。
林緩緩後背有眼睛似的，““別坐那凳子，昨天有個淋病患者才坐過。”
棟梁現在腦子裏很混亂，聽她這樣說，站在凳子旁，不知道該坐還是該站。
邊上響起羅梓涵撲哧的笑聲。
“羅梓涵，這就是我遠房侄兒。告訴他這裏的規矩。”
什麼？侄兒？
棟梁瞪著那絕美的背影。想叫住她，就是沒有勇氣開口。
猶豫中，自稱姑媽的冷美人很快消失掉。
“林姐前兩天就給我講了。說她你要來，她高興得很。”羅梓涵走過來，安慰的。
“是嗎？”棟梁環視四周。
這是間40平米的候診室。門口是接診台。接診台對麵是兩排候診椅。旁邊有飲水機，報架。還有扇門
羅梓涵看他打量這裏。熱情的“走吧。我帶你參觀下。”
羅梓涵先推開候診區旁邊的門。這是洗手間。羅梓涵說，“林姐交代過了。你和病人共用這個洗手間。”
然後，穿過候診室裏麵的玻璃滑軌門。過道兩側有三間白色房門。
門牌上分別標記著：醫生辦公室，消毒室，手術室。
羅梓涵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介紹“這就是你姑媽辦公的地方。”
姑媽？棟梁好想爆發。這冷美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不是說好的叫姐姐嗎。
一路看得出，羅梓涵對他比較有興趣。羅梓涵小聲問“你們是按照輩分稱呼的？”
棟梁局促的點頭“是啊是啊。就是。”
醫生辦公室很整潔。花瓶裏插著束漂亮的紫羅蘭。電腦旁放著幾本書，書上放著兩個黃色玩具小熊。
羅梓涵掩嘴笑，“你們倆這稱呼也太正式了。”羅梓涵說，你又不是學醫的。手術室和消毒室就不帶你看了。
通往二樓的階梯也在這裏。
羅梓涵領著他上二樓生活區。二樓一共四扇門。最外麵的間是棟梁住的。羅梓涵介紹說，二樓是你和林姐住宿生活的地方。除了你的臥室，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是林姐專用。尤其是衛生間，林姐強調過了，男女有別。你不能用。
羅梓涵說著打開他的房間。這房間很小。剛夠擺張單人床。除了張床和床頭櫃，什麼都沒有。
推開玻璃窗，外麵是小街。
“三樓你千萬不能上去哦。不然林姐會非常非常生氣的。”羅梓涵睜大眼，很認真的，“我就不帶你上去了。”
“為什麼？”棟梁想到來就收了位姑媽，鬼火直冒。
“因為---，整個三樓是玻璃陽光房。是林姐專用的生活區。上麵種了很多花草。她的衣服都涼曬在上麵。她最不喜歡人碰她的衣服了。”
“還有啊----，這個，我幹脆叫你哥吧。說話方便些。我叫羅梓涵。今年18歲。護理專業畢業。林姐說，你比較懶。你的爸爸媽媽特地給她交代了，要她磨練你。監督你。今後，診所內外的清潔都交給你做。還有，你每天早上六點要起床，不能睡懶覺。做不到這些，你的爸爸媽媽就會叫你回去的。”
什麼？棟梁倍感震驚。
“還有，診所---隻有我和林姐的飯。林姐說了。男女有別。尊卑有序，你不能跟我們一塊吃飯。”
“小妹妹，林姐就直說讓我滾蛋好了。”
“那我可不知道。”羅梓涵吃了驚，挺無辜的搖頭，“這是你們之間的家事。也許，是你姑媽和你爸為你剛吵了架吧。你真的別介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