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入省電視台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充滿神秘,她以為自己美麗多彩的人生就要掀開了,她非常努力地工作,因為自己才華橫溢,又加上外形亮麗活潑開朗,很快成為台裏麵的首席記者,然而就到實習結束的前一天,分管新聞線的林覺民副廳長請她吃飯,當時她也愣了,自己不過是一名小記者,還是實習生,貴為副廳長的林覺民怎麼會那麼抬舉自己,請吃飯呢,但想到自己和宋語希姐妹關係,也沒想許多,答應了。
吃飯就在廣電廳旁邊的一個酒店,叫桃花源,那是一個充滿浪漫氣息的地方,是沙市裏麵最為歌舞升平的世外桃源,幾乎每一天這裏都聚焦著人們的目光,這裏個個都是明星,個個都是大款,個個都是文化人,林覺民之所以把飯局定在桃花源,怕是想到這裏是他的主場,也就是在這個主場,她順利地拿下了很多的藝人明星還有美麗女下屬。
酒喝到了一半,林覺民仿佛有點惺忪,抓著趙原慧的手說,“原慧啊,現在年青人多,各行業的競爭都太激烈了,你看我們廣電口的,光是等待轉正的實習生也有十二個,可是名額卻隻有5個,誒,都壓到我的頭上,大家都來找我,你說我壓力大不大呢,”
“林廳長,不管怎麼樣,這總得以業績說話吧。”
“嗬嗬,原慧啊,你太天真了,我們都是搞意識形態工作的,這行與不行,能與不能又沒有什麼嚴格的標準,你說誰行誰不行呢,誒,也是難住我了,這轉正的指標給誰不是給呢,可是那些沒有按時轉正的同誌又要留到明年去和新人競爭了,難啊,我也不想拿這個權力,會遭別人恨啊,可是我也沒辦法啊,原慧,你是聰明的姑娘,你給我出出點子,這些指標給誰好呢!”
說著話,林覺民已經站了起來,拿著酒瓶繞到了趙原慧的身後,一隻手搭到了趙原慧的肩膀上,“原慧,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來,再喝一杯!”
“林廳長,我醉了,已經不能再喝了,”
感覺到林覺民那難聞的氣味,趙原慧撥開了他的手,“林廳長,這服務員要是進來看見怕不好吧!”
趙原慧的矜持反而撩撥了林覺民更旺盛的情欲,他竟然坐到了趙原慧的凳子上,右手壓到了她的大腿上,
“原慧,這兒今天就是我們的了,沒有我的招呼是沒有人會進來的!”
“林副廳長,宋語希是我的好姐姐啊!”
“嗬嗬,好玩的就是小姨子,來吧,原慧,放心吧,你姐現在不到沙市呢。”
“林副廳長,你……”
看到趙原慧玉麵帶暈,林覺民早已心急如焚了,合起手來抱住了趙原慧,來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伸手就要解開趙原慧的緊緊護住下麵的雙手,
女人和男人的角逐,那無非是小羊和餓狼的悲劇,趙原慧很快就被剝光了,喘著粗氣,可憐巴巴地看到平時道貌岸然的領導,也怪林覺民太自信了,他以為趙原慧已經屈服了他的淫威,看清了事情的利害,徹底放棄了反抗,剛剛脫掉了褲子便撲了上去,怎麼也不料到趙原慧已經把全部的力量蓄到了腳尖,一個兔子噔鷹正踢中他的下麵,他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後來趙原慧的轉正名額被取消了,還被電視台派到抗洪第一線,每天與老百姓們吃住在一起,扛沙包,打堤壩,凡是男人幹的活她都要幹,當常務副省長李浩然來到基層慰問的時候,她累倒了,並親自把她背進了醫院,從此她就順利轉了正,成了李潔然的隨行記者。
隨著接觸的日子越來越多,李浩然的風趣和幽默,天才與思想,他的深思與衝動,他的豪爽與機變,他的一聲咳嗽或者一個笑容已經成為趙原慧生活裏的一部分,夢裏的一部分,命運的一部分,喜怒哀樂的一部分,生的一部分,死的一部分,也常常是決定性關鍵性能源性的一部分。
她發現她居然愛上了這個比她大了二十來歲的男人,而且是瘋狂和無法控製的,他的一切決定著趙原慧的吉凶與福禍,生死存亡,她已經無法與他分開,習慣於他的口氣,他的文體,他的邏輯,和他振聾發聵的指示,哪怕是令多少人生汗的指責。
他會來嗎?家裏會讓他出來麼?她剛剛打通了電話,李浩然在電話裏頭聲音說得很輕,態度也很模糊,趙原慧抱著手機坐到沙發上,心跳得特別厲害,一半是莫名其妙的興奮,一半卻是突如其來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