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記憶之殤(1 / 2)

醫療處忙得焦頭爛額,絕殤昏迷不醒,他就像一葉小舟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漂泊。

眼前終於出現了聚焦,可…為什麼是個滿臉欣喜的老奶奶!

“生了,生了!小雪,快看,是個男孩。”

透過老者眼中的景象,他看到了床一個女人,給人的感覺纖細,贏弱,典型的弱女子。

女子流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愫,使絕殤想起一對母女,那位母親苦苦哀求他的神情,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母愛,他放過了他們。

絕殤心底十分抵觸:“為什麼她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能接受!”

絕殤想責問女人,卻發現他根本不能動作,他驚恐萬分的看著身體自己動了,伸出了一雙肉嘟嘟的小手。

“不可能,我不可能再重生,對,這一定是幻像!”

絕殤現在就像看客一樣,看著身軀在別的意識主導下的動作。

嬰兒浩濤大哭,小手在空中亂抓,感覺想爬到女子麵前,這使絕殤抓狂不已,他竟然知道這意識想什麼!

老婆婆看著懷中扭動的小肉球,將他包在繈褓中放在女子身旁,絕殤感受到了滿足,就像是他渴望這樣做一樣。

不對,絕殤突然醒悟,自己進入了殘魂空間,現在他是想誘導我,把我吞噬。

絕殤的精神發生了改變,他以近乎透明的形態從嬰兒的身軀裏脫離出來,但他還是能知道嬰兒希望什麼!

女子溫柔地抱起嬰兒,輕扶著他的額頭,喃喃自語:“寶寶,你在這裏,一定會受到歧視的,不過,不要怕,等你爹來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瞧不起你了,娘會陪著你的!”

女子親了一下嬰兒的額頭,默默地流著眼淚,嬰兒依舊天真無邪,似是沒有聽進去,揮舞著粉嫩的小手想要接觸女子,顯得是那樣的唯美。

可惜女子不知道,新生命是最純潔的,這段話被嬰兒化作潛意識封存。

木質的房門被人粗暴的踢開,一群人氣衝衝的來到女子麵前,絕殤眉頭微皺:“這都是群什麼人啊?要素質,沒素質,比起這個女人,我更想先宰掉他們!”

為首的男子氣急敗壞的扇了女子一耳光,聲音格外刺耳,絕殤想阻止,可惜,他發現自己簡直比空氣還空氣,什麼都碰不到,更別說拉架了,被催啊!

女子的頭微微一偏,嘴角滲出鮮血,她咬緊嘴唇,硬是沒坑聲,而是低頭護住了懷裏的嬰兒。

男子指著女子怒吼到:“你這個逆子!你想氣死我嗎?讓你別生,你非要生,你是鐵了心不嫁給葉五少是不是!”

女子將嬰兒抱得更緊了,抬起頭看著麵色有些蒼老的男子,嘴角掀起一絲嘲諷:“嗬嗬…父親大人,你為了兩家利益,想把我嫁給葉家的紈絝,誰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你竟然讓我嫁給他作妾?”

不知為何,絕殤聽出了女子的淒涼與悲傷!任誰也不想淪為利益的犧牲品。

他本以為那種厭惡會淡化,沒想到還如此強烈,絕殤心中的憤恨無限放大,本應視若無物,但他卻不能袖手旁觀。

雖然同情他,但絕殤不會放鬆警惕,他好不容易重生,堅決不要被吞噬。

男子摔門而去,幾個貴婦幸災樂禍看著女子,女子並沒理會,靜靜地安撫受驚嚇的嬰兒,絕殤心一震抽搐。

場景再次變化。

衣著華麗的孩童圍在一起,絕殤感受到一股不甘從心間流出,他快步走到中間。

身穿麻布上衣,褲子上還打了幾個補丁的孩童站在中間,那股不甘就是從他的身上流露出來的。

孩童中尖嘴猴腮的家夥輕篾的看著少年:“我娘說,你娘就是個賤貨,你是個野種,所以你沒有我們族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