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雪原女孩(1 / 2)

凍石鎮去往塔蘭的公路上,高行駛的皮卡中,伊莎貝爾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感覺在上麵燙得支口鍋就能直接做煎肉了。 Ww WCOM

她知道自己的確病得不輕,剛剛在酒館中的鬧騰都是她硬裝出來的,因為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這份工作。

自從她那愛喝酒的父親從礦場出事後,家裏就斷了唯一一條收入來源。她的家裏隻有他們父女二人,她母親早早就離開了她這酒鬼父親,離婚協議都是那脾性剛烈的女人拿獵槍頂著她父親的腦袋簽的,她的個性也隨那灑脫的女人,能用嘴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動手,能用手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動槍。

一百多轉日前她的父親雪葬過後,留下的那點積蓄眼看就要花光了,可她的嫁妝還沒著落呢,有不少人都覺得她不錯,但一聽無父無母,連個像樣的陪嫁都沒有,紛紛搖頭歎息道:“女孩出嫁總得有幾件像樣的嫁妝吧,可惜了,可惜了……”

按雪原這邊的風俗習慣,女孩出嫁時“七十二妝”是最基本的(七十二是冬捕持續的時間),也就是七十二套不同的衣服,因為在冬捕期間女人每都要換新的衣裳,預示著每都熱熱鬧鬧、是個新的開始。

至於其它的陪嫁四五袋精釀的馬奶酒,一把祖上傳下來的獵弓(示意是正統的北方血統)等都沒有問題。她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家裏有一把樺樹短牧弓,用雪原野牛的筋角綁製,粘合用的是手工熬製的魚鰾膠,三十年沒動威力依然不減當年。那精釀的馬奶酒更是好,她從就跟著大人學如何釀製,現在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

隻是那黑金飾她是不敢想了,雖然不戴飾出嫁的女孩夫婿一般都很普通,不會是富裕人家。

伊莎貝爾努力的撐著眼睛想:普通也好啊,起碼生病的時候還有人照顧陪著話,而不是像她這樣獨自躺在冰冷的、壁爐都沒點的屋子裏,想喝杯熱水都還得自己起身去倒。

皮卡在廣袤無垠的雪地裏疾行,兩旁深邃單調的雪景像是個無底洞,濕氣的觸角讓車窗蒙上層白,大路兩邊快掠過的鬆針木讓人產生了審美疲勞,如催眠的節拍器般,伊莎貝爾覺得自己要被吸進去了。

人在感冒燒時本來就睜不開眼睛,加上長時間暴露在雪地裏引的雪盲,她腦袋一暈便一頭栽倒在了方向盤上……

蘇翰從鹿頭酒吧出來後就一直跟在她的後麵,倒不是他有非分之想,而是他也要回塔蘭也要走這條路。他正看著前麵那輛皮卡空蕩蕩的車鬥,正想著路麵這麼滑怎麼這車連個雪地輪胎都沒裝呢。

突然那皮卡的輪胎打滑,18度旋轉側斜著衝向了路邊,硬生生的撞到了一顆鬆針木上熄了火。

“改裝玩具車真是翻就翻呐……”

蘇翰看著那冒煙的引擎蓋嘟囔一聲,踩下刹車拉上手刹,越野車輪胎上突的一聲冒出一片倒鉤刺來,將車身穩穩的停在了結冰的路麵上。

他朝著那輛冒煙的皮卡走去,邊走邊戴上了伊姆拉之握。伊姆拉之握不光能扭轉生死,戴上它的人還能看見索命的地獄鬼,和殺生丸的佩刀生牙類似,隻不過它不能像生牙那樣直接斬掉鬼令人起死回生。

蘇翰伸開手掌撥開了眼前的景象,隻見車內一絲絲飄渺的綠線正向外蔓延隨風飄散。那是人的生命線,流逝完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好在眼前飄出來的生命線是一絲絲的,這明那女孩受的傷還不嚴重。

他又戴上了冥戒戈努瑪斯,冥戒所散出的幽暗氣息立刻令前來守屍的鬼聞風而逃。

駕駛座上,那女孩的身體被安全帶緊緊勒著,額頭流血。蘇翰看了眼撞變形的車頭,他懶得心的將女孩拉出來,心想反正這車也報廢了,抬起右手稍一用力,淩厲的淵霧無聲的將皮卡安全肢解,恢複成了一堆出廠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