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冠宇淡然一笑:“劉先生多慮了,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雙掌難擋四拳,他們兄妹就是再厲害,孤軍作戰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何況,我們是去立功的,死不死人不重要,隻要他們動手就行。再則說了,還有那些東瀛人呢,嘿嘿,那些人可是些不要命的主兒,隻怕是今晚將軍府少不了要死一些人。”言語間,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殺意:“若是那些東瀛人能夠在將軍府中除掉那個小丫頭,那就更完美了。”
劉明遠沉默不語,他知道福王口中的那個小丫頭正是岡春下毒失敗留下的禍根——趙淩霜。
大軍放慢了腳步,此地距離將軍府不過三裏而已,轉眼及至,黑夜中,隻見將軍府方麵燈火通明,路上一片紛亂,卻出奇的靜悄悄的,很是詭異。趙冠宇心中有疑,連忙止住身後的隊伍,飛身上的屋頂,舉目向將軍府望去,隻見將軍府中偶爾閃出幾個丫鬟仆役在院中清理著現場,其他的則靜悄悄的。
莫非黃家已經盡數伏誅,這怎麼可能?趙冠宇滿是驚訝,這太不尋常了,隻有一個結果可以解釋,那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派已經盡數退去,自己來晚了。
趙冠宇恨恨的一揮袖子,冷冷的說道:“今日是誰在這兒當值,去把他們給我叫過來,人都已經跑沒影了,竟然連一個消息也不傳給本王,真是可惡。還有,布長海為何也不現身,真是豈有此理。”
旁邊一個侍衛小聲說道:“今日是錢家兩兄弟當值,他二人皆是內家高手,身法不錯,往日裏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小的這就去把他們尋出來,殿下息怒。”
劉明遠聞言猛地一驚,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妙的感覺傳上心頭,果然一炷香的功夫,幾個侍衛抬著兩個當值的屍體來到了福王麵前,這二人皆是被人折斷了脖頸而死,死相淒慘,麵色卻不見一絲的猙獰和痛苦,身上也不見打鬥留下的痕跡,顯然這下手之人武功遠在他二人之上,動手更是穩準狠,一擊斃命。
福王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腦海中一陣混亂,這英雄救美是沒有可能了,再過去隻會自取其辱,也不知道是何人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良久,他傾吐一口氣,恨恨的一揮手:“傳我命令,大軍回營。”
······
刺史府外的一個空院子中,寂靜中隱隱可見幾十個身著侍衛衣服的漢子,他們無一例外的在打量著不遠處的刺史府,這兒是江世忠的老窩。
“時辰差不多了。”張浩軒微微一笑:“李大哥,人手都安排好了麼?!” 見他神色,便知要動手了,李鐵頓時興奮起來:“早已安排妥當,五十來號人,都是我們信得過的兄弟。” 張浩軒指著桌上帶來的包裹,微笑道:“李大哥,你知道這裏麵裝的什麼嗎?” 李鐵茫然搖頭:“我不知道,公子的手段李某信得過,你隻管吩咐便是了。” “那就好。”張浩軒嗬嗬一笑,緩緩解開那包裹,裏麵卻是數個捆紮的緊緊、略小一些的包裹,形狀各異,輕重不一。 李鐵嘖嘖稱奇,也不知裏麵裝的什麼,他追隨黃將軍當差多年,自覺見多識廣,此刻也看不出一個頭目。
“李大哥,這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危險的事情,須得武藝最好、頭腦最聰明的人去辦,我看來看去,也隻有勞煩你親自跑一趟了。”張浩軒在李鐵耳邊言了幾句,嘻嘻笑道。
幾頂高帽子戴下來,李鐵頓時喜不自禁,將那幾個包裹揣好,正色道:“兄弟你放心,我要是辦不妥當,也不勞你動手,我就自己把這腦袋割下來。”話一說完,不待張浩軒吩咐,他身如一隻鴻雁般飄然而下,沒入靄靄暮色中。
“大哥,你要李叔叔去做什麼?”身後,一個曼妙的聲音響起,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張浩軒身後。
張浩軒猛的一怔,笑吟吟的說道:“原來是靜兒,我不是讓你們呆在遠處看戲嗎,你怎麼就這麼跑了過來。嘿嘿,是不是想我了?”
“胡說,人家哪有想你。”黃靜怡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隻是見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想來也沒有打什麼好主意,就來看看能幫上你什麼。”
張浩軒笑著拉起她的小手捏在手心說道:“還是自己的婆娘心疼我。”
“就知道胡說,什麼婆娘,難聽死了。”黃靜怡撲哧一笑說道,萬種風情。
張浩軒看得一癡,咕嘟吞下一口口水說道:“好美。”
“傻大哥。”黃靜怡被他火辣的眼光看得心跳加速,任由他搓揉著自己的小手:“我猜,大哥定然是想送江刺史點貴重東西,咯咯,家裏少了幾百兩黃金,讓雪兒妹妹心疼了半天,哎,也不知道這江刺史有沒有福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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