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你這是赤裸裸地誣陷!陰險無恥、卑鄙狡詐,小人,你個小人。”布長海憤怒的抗爭著,卻被人壓得更低。
“這怎麼是誣陷呢?”張浩軒笑著拍拍布長海的肩膀:“放心,我知道你雖然是太監,卻身殘誌不殘,寧死也不願意做自己主子唾棄!我隻是好奇,如果我傳揚出去之後,你的主子究竟會怎麼辦?哈哈,其實,你我都明白,不管是真是假,他一定會唾棄你的,到時候,你的親眷和摯友就全毀了。所以,我刊印這封信的時候絕不會提你的名字,這樣福王殿下就不會知道你老兄是我們派駐在他府中的內應了。唉,布先生,我真的很為你考慮的,你不用這麼感激的看著我,須知我號稱大趙第一善良多情種,絕非浪得虛名!”
“啊——”布長海憤怒狼嚎,隻覺胸口一腔熱血就要噴灑出來,他雙眸血紅,緊緊盯住張浩軒,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莫要以為我不知你的險惡用心,你不提名字,無非是想把江家也拉進水罷了。”
老小子倒還有些眼色,張浩軒朝外望了眼,打了個嗬欠,自言自語著:“天色不早了,該回去準備刊印了,要不然福王不見了布先生的去向,該著急了。布先生,你放心,我絕不寫你的名字,沒人知道這事是你幹地,而且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福王絕對傷害不了你。”
他慢悠悠的在麵前石凳上坐下,布長海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頭發根根豎起,雙眼紅的冒出血來:“你休想讓我屈服,還有什麼毒計就使出來吧。”
“嗯,聽著怪有意思的。”張浩軒優哉的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笑著看著他。 布長海臉色數變,驚道:“姓張的,你敢?”
李鐵等人也被布長海那尖細的嗓子嚇了一跳,這個張公子真夠厲害的,他到底和布長海說了什麼,自己方才也沒聽清,布長海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
“我他媽有什麼不敢的?”張浩軒陰陰一笑,令人隻感覺冷風嗖嗖的,笑道:“你見過我有不敢做的事嗎?對著你主子,老子都不怕,還怕你這孫子?”
布長海臉色發白,心中底氣盡喪,張浩軒的那個威脅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線,麵對著身邊白虎堂的諸多高手,他是一點不怕,可是麵對這個帶著邪氣的張浩軒,想不怕都難,這個人思路天馬行空,害人的手法一串一串的。一想起張浩軒剛才的話,他便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連這種事情都能想的出來,論起邪惡,眼前這人若是認了第二,天下就無人敢認第一,自己聽得渾身驚顫,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嗯,最好把放在大街之上,邊上敲鑼助興,這樣,就能夠有更多的百姓看到這令他們期盼已久的一幕了,真的很向往啊,布先生,你看來要出名了,絕對會成為最偉大的太監,不用謝我哦。”張浩軒自言自語道。布長海臉色發紫,哆嗦著道:“我,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