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裝沒聽到,懷著地跟三個丫頭道:“別急,出來再逛也不遲,我們先去掙銀子。”
“相公,我們不是出門時帶著銀子的嗎”李雪兒嘟著小嘴問道。
張浩軒撇撇嘴:“一千兩銀子能算錢麼?隨便買點什麼東西就花光了,少爺我可是要給你們買最好的胭脂水粉,最漂亮的首飾,我們的口號是,不要最好,隻要最貴!”
“相,哦,公子,你真的會賭嗎?”雪兒眨巴著眼睛問道。
張浩軒一搖折扇,高深莫測道:“跟我來!”
路上買了幾斤荔枝和櫻桃,張浩軒帶著三人一路殺到了城南一間大房子處。抬頭看去,隻見門頭掛一匾額,龍書鳳篆四個大字:“至尊賭莊!”
物是人非,昔日的家園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李雪兒眼中噙淚,喃喃道:“我終於又回來了。”
張浩軒連忙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傻丫頭,這院子大哥一定會收回來,你不必傷心。”
李雪兒輕嗯一聲,望著這似曾相識的閣樓,眼中閃過濃濃的思念。
門口站立著兩個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女子,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淡青色宮裝,見到張浩軒,兩個侍女甜甜一笑,連忙斂了一禮:“歡迎光臨!”
至尊賭莊,此時已經是江家的重要產業之一,重要性比他家名下那幾千畝良田還猶有過之,斂財的速度更是首屈一指。張浩軒這次來,就是要從這裏撈點錢的,最好是能斷了他的這條血脈。
不管在哪個世界,有兩種人是永遠都會存在的。
窯姐和賭徒!這是社會發展必然會帶來的產物。
張浩軒低聲對二女說道:“記住,少爺我今天就是一個紈絝的敗家子,可別露餡了。”盡管不太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真實身份,可稍微偽裝一下還是必要的。叮囑完之後,張浩軒笑眯眯地用手上折扇托住一個侍女的下巴,淫賤地笑了兩聲。
那侍女頓時嬌羞不已,欲拒還迎,低聲道:“公子,奴婢隻是個下人,若是公子想找樂子的話,賭莊裏還有更漂亮的姐姐。”
“哈哈,不錯不錯,賞!”張浩軒大笑一聲。
雪兒寒著臉,一臉不樂意地拿出五兩銀子遞給了那個侍女。
黃靜怡在一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想到張浩軒還有這麼輕佻的一麵,李若蘭冷哼一聲,貝齒緊咬低聲罵道:“下賤!”
那侍女得了銀票,連聲道謝:“謝謝公子打賞!”五兩銀子對她來說可是筆不小的數目,足夠她在這裏強顏歡笑三個月,更何況張浩軒麵色微胖,一臉富態,豐神俊朗,這丫頭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大笑聲中,張浩軒搖著折扇,擺出一副混世二世祖的派頭,大步踏進了至尊賭莊。
一進賭莊內,頓時一股熱潮鋪麵而來,夾雜著難聞的汗味和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還有喧鬧無比地吵叫聲,三個女孩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李若蘭不滿道:“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種汙穢肮髒的地方。”
換做平時,李若蘭怎麼會來這裏?要不是怕張浩軒遭遇到什麼不測,小妮子早就跑了。
“越汙穢,越有錢賺!”張浩軒嘿嘿一笑,迎麵奔過來一個小廝,人還沒到就對張浩軒連連作揖:“歡迎公子爺,請問公子爺來這裏想玩什麼?”
張浩軒把折扇一收,從雪兒懷中包裹捏出五兩銀子塞到小廝手上,笑問道:“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
這小廝百忙中偷偷看了手裏的銀子,頓時笑得滿麵開花:“不瞞公子爺,我們至尊賭莊是蘇州城第一大賭莊,好玩的東西應有盡有。骰子,牌九,賭拳,鬥雞,鬥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