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怎麼辦?”黃靜怡小聲的問道,諸葛燕帶人此刻還守在至尊賭場等待將軍府的消息。
黃嘯虎麵色一片凝重,歎息道:“家兄那邊事情未了,陛下的聖旨也沒有能下來,為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福王就在蘇州城,江世忠和他手下的蘇州官僚是靠不住的,那些東瀛人狡猾的很,萬一打草驚蛇,反而會放他們跑了。”說話間,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張浩軒說道:“家妹武功雖然高強,但終究是女兒家,謀略不足。”
張浩軒無聲的笑了笑,悄悄將頭瞥向他出,黃嘯虎的眼神他怎能沒有看到,隻不過武功盡失後,心中有些沒有底氣,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拳頭硬才是真道理,難道要自己和哪些東瀛人吟詩作對嗎?
黃靜怡心中一時也沒有頭緒,點頭說道:“姑姑說,這至尊賭場肯定與那江家和東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攀上這一條線能將那些東瀛人給挖出來,隻是如何挖,她還在等父親的決定。”
見她臉上的愁容,張浩軒隻好輕聲安慰道:“靜兒,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不必擔心,有朱雀尊者在,那些天殺的逃不了的。”
黃靜怡輕嗯一聲,點了點頭。
黃嘯虎突然開口說道:“至尊賭場?嗬嗬,若是老夫猜得不錯,這個地方以後你少不得要常去。”
聽到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張浩軒很是驚訝:“伯父,雖然常言道是人生四樂,吃喝嫖賭,但是這賭博晚輩確實不曾涉足啊。”
賭博你不曾涉足,那嫖妓你是默認了是吧?哼,什麼常言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黃靜怡輕哼一聲,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腰間的細肉輕輕的擰了一下。
嘶,張浩軒倒吸一口涼氣,一臉無辜的看著黃靜怡,什麼情況!
黃嘯虎笑著說道:“賢侄啊,難道你當真不知,這至尊賭場開館不過一年而已,他的那處宅子正是昔日李鴻才丟掉的李家老宅。這宅子占地不小,四周也比較的繁華,江世忠倒是好眼色。”
什麼,李家老宅?那就是說,這賭場其實是開在我媳婦家的,他奶奶的,太沒有天理了,這麼光明正大的占我嶽父家的便宜,那不就是占我的便宜,反了天了,老子要去沒收了,張浩軒回過神來,猛的一拍腿笑罵道:“他奶奶的,帶上我,我也去瞧瞧。”
黃靜怡猛的一驚,連忙說道:“大哥莫要胡鬧,你的武功,雪兒妹妹都已經對我說了,還是稍安勿躁,要報仇日後有的是時間。”
張浩軒嘿嘿一笑:“你緊張什麼,去賭場我當然是去賭博,順手賺它個幾十萬兩銀子,算是點利息。”
幾十萬兩,黃嘯虎在一旁暗暗咋舌,你這麼大的話也敢說,就不怕閃了自己舌頭。且不說幾十萬兩,就是一萬兩,那也是一個蘇州城富裕之家的全部財產。餉銀隻不過是丟了一百萬,便已經朝廷震怒,這人倒好,竟然去反而賭場就嚷著要贏回來個幾十萬兩,若是被皇上聽到,還不氣的吐出血來。
“可是,你身上的毒·····不行,這絕對不行,萬一出了什麼閃失——”黃靜怡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雪兒妹妹不會答應的,我,我也不會放你去的。”
張浩軒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我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去,這一次過去也不過是探探消息而已,而且,你姑姑不也在那裏嗎,擔心什麼。再則,那些東瀛人所謀劃的事情未辦成之前,他們是不會貿然下手的。”
黃靜怡還在躊躇間,黃嘯虎突然開口說道:“如此也好,浩軒,你可要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