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粗聲喘著氣道:“小浪蹄子,等大爺辦完了事就帶你到海島上風流快活去。”
那女子咯咯一笑:“海島上有什麼好的,哪有這蘇州城繁華熱鬧,哦,輕點。”
啪的一聲,竟然是一個耳光,那男子大罵道:“八嘎,你懂什麼。”
“爺,你打我,嗚嗚。”那女子啜泣道:“那個八嘎是那兒的話,怎麼奴家這幾次從沒聽你講過。”
那男子笑著說道:“你懂什麼,我的家鄉話,不提這了,小娘子,你怎麼不動了,快點,大爺還等著你侍候呢。”
諸葛燕眼前一亮,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但那句東瀛話還是出賣了他。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諸葛燕連忙停下腳步,抬頭朝聲音來源之處看去,恰好看到離自己兩個屋門之外的一個房中,一對狗男女正在床上糾纏不休。
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見四下無人,輕輕用手指捅破窗戶紙,屋中的璿旎清晰可見。看著桌案上的衣服和床上那男子的身形,諸葛燕的眼光何其明亮,一眼就看到那男子年近四十左右,一雙手正摟著一個女子的脖子,兩人便如同那天雷勾動了地火一般,嘴對著嘴,舌纏著舌,彼此間除了心跳和呼吸之外,再無他物。
狗男女啊狗男女!諸葛燕不禁腹誹不已。隻是令他奇怪的是,出府的那個東瀛人明明是個駝背的老者,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真是奇怪,難道這賭場中當真有他們的黨羽。
看樣子這東瀛人應該也是剛來到這裏,良久,兩人才慢慢分開。
“大爺,我好想你!”那女子故作嬌羞的將腦袋伏在那男子的胸膛處,輕聲撒嬌道。
那男子得意一笑,撫摸著她的秀發,低聲道:“我也想你啊,且再忍兩日,我再來看你!”
那女子又是一陣撒嬌,看的諸葛燕一陣犯嘔。
正在此時,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諸葛燕早已閃身到了一旁,若無其事的巡邏著。咣當一聲,屋門被推來,那人竟然直接進去,接著那屋內的女子搖晃著腰肢衣冠不整的走了出來,一臉的春意。 屋內,兩個男子以極低的聲音交談著。
“壽田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聲音說道,正是剛才顛鸞倒鳳的那個男子。
“怎麼,岡春君,小公主他們被你幹掉了?”壽田麵色一喜,趕緊追問道。
岡春趕緊搖頭:“不是的。那天我下的毒並沒有將小公主毒死,她被黃嘯虎給救了回來,現在據說已經能下床了,將軍府守衛森嚴,我也靠近不得公主的閨房。”
壽田皺眉道:“你沒成功?這是什麼意思,你突然跑出來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岡春道:“我下的乃是五毒散,奈何將軍府中有解毒的良藥,不過,跟他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卻被毒死了,就在今天下午。”
壽田不屑一笑,嘲笑道:“岡田君,毒死一個無名小卒怎能令一個堂堂武者前來報功,真是荒唐。
“壽田君,我打聽到,那年輕人的名字叫做張浩軒,是福王殿下大大的仇人,而且還是黃靜怡的未婚夫。”岡春毫不示弱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壽田頓時呆若木雞!張浩軒?怎麼可能?他不是早就死在了梁阿福手中了嗎,怎麼會又突然出現!這事太古怪了。
岡春沒有發現壽田的神色,兀自在那說道:“此人我也隻是聽人提起過幾句而已,不想這兩日無意中聽到黃家公子和一個年輕人的談話才知道,他竟然參與了忠義崗的事,而且還第一個發現了銀子的埋藏之處,連黃靜濤的命也是他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