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還想做濟世的大俠,真是笑掉我的門牙,張浩軒嘿嘿一笑,說道:“公主俠肝義膽,在下佩服之至。”
“要你奉承。”趙淩霜一抹眼淚,又恢複了那個驕橫的小公主的氣勢,盯著張浩軒說道:“我且問你,以你昨日的三要素來看,若是我二哥登基為帝,如何?”
“你二哥?”張浩軒微微一怔,腦子有些轉不過圈來。
李雪兒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提醒道:“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當今聖上共有七子三女,其中二子早年夭折,剩下的便是大皇子燕王,二皇子為太子殿下,三皇子便是那福王,另外兩個分別為魯王和淮南王,其中魯王和福王皆是葉貴妃所生。”
“愣著幹什麼,快說啊。”趙淩霜緊握著小錘頭緊張的催促道:“怎麼啞巴了,你昨天不是挺能講的嗎?”
張浩軒虎目一張,淡然的說道:“公主殿下,這天家之事,其實我一個平頭百姓所能評頭論足的,昨日隻不過是談史罷了,今日,請恕在下難以從命。”李雪兒聞言也是一歎,望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小公主,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是,雖然她心中心疼小公主,但張浩軒所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在背後妄議國政,詆毀皇子,這若是傳揚出去,說起來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
趙淩霜咬著嘴唇,心中滿是不甘,猶豫片刻,她突然在懷中抽出一個白色錦帕,咬破手指快速的寫下一封血書遞到張浩軒手中,苦笑一聲道:“張公子,我趙淩霜以趙家先人的名義起誓,定然不會將你的話泄露出去,這封血書便是我的誓言,若是有朝一日,我沒有信守承諾,你大可宣揚出去,所有的後果皆由我負責,我父皇不會為難於你的。”
宣揚出去,張浩軒玩味一笑,默默搖頭。開什麼玩笑,逗我玩呢,太鄙視我的智商了吧,你是公主,皇帝再不疼你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該嫁人還是要嫁人,大不了把你嫁到突厥或者吐蕃什麼的鳥地方,萬裏迢迢的讓你回不了娘家,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但是見趙淩霜滿臉的真摯和執著,張浩軒不由的心氣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罷了,這東西我用不著,你記得自己今日的話就是了。公主殿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趙淩霜聞言麵色一喜,連忙點頭說道:“自然是要聽真話。”卻將張浩軒的手又輕輕推了回去,平靜的說道:“這錦帕,你還是留著吧。”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張浩軒將錦帕胡亂塞入袖中,毫不客氣的說道:“其實,在我眼中,你二哥根本就是一傻瓜!厚黑學三大因素裏麵,他竟然一條都沒占到,真是可悲可歎。身為太子,國之儲君,遇到事情竟然哭哭啼啼嚷著讓賢,自以為是仁慈,其實是懦弱,完全不顧及那些依附於自己的臣子的死活,換句話說,他既不夠腹黑膽子又小,這是其一。其二,他身為太子多年,竟然整日息怒形於色,心情也全部掛在臉上。比之福王,則少年老成,爭功在前,出力在後,偏偏做的巧妙,年紀輕輕竟然在民間素有賢明,而太子在人民心中,竟然是一個柔弱不可輔助之人,哎,不知爭功為自己正名,臉皮太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身為太子,這些年身邊至少也圍著一些心腹之人,這些人中掌實權者應該也是有的,麵對福王的倒行逆施,處處挑釁,大可振臂一呼,或者針鋒相對,奮力與你其搏上一搏,隻怕到時候鹿死誰手還尚未得知。哈哈,可惜,你看看你二哥在幹嗎,他在哭泣,在思考著如何給自己再找一個角落以便退讓,理由再冠冕堂皇,都掩飾不了他那顆懦弱的心,如此膽小如鼠,焉能成就帝王偉業。公主殿下,你當真認為你二哥是帝王之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