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嘯虎大大咧咧的衝李翰學一拱手說道:“翰學兄,小弟又來叨擾了。”
李翰學微微一笑,連忙恭敬的回上一禮道:“草民不敢,黃將軍請。”
張浩軒嘿嘿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黃將軍,久違了,晚輩正說要去拜見你呢。”
黃嘯虎一把將他摁在椅子上,一臉關切的說道:“浩軒啊,家兄說你受傷了,傷在何處,讓老夫看看。”
張浩軒哈哈一笑,說道:“無妨,過幾日就好了,不勞將軍費心。”
“伯母,他真的便是你們口中的張浩軒,那個出口成章的大才子?”趙小蘿莉依舊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低聲問道。
楊氏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說道:“這還能有假,一個大活人擺在我麵前難道還能認錯不成,嗬嗬,能有眼下的局麵,一切都是他的功勞。若不是他,餉銀案隻怕也難以告破,我家濤兒又如何能夠安然脫險。對了,淩霜,你不是一直嘮叨著要見張公子嗎,為何一直躲在我的身後。”
小蘿莉嘿嘿一笑,俏皮的吐了吐香舌,搖著頭不肯說話。
楊氏此刻也走進屋來,衝李夫人點頭一笑,打量著張浩軒說道:“浩軒,靜濤和靜怡還好嗎?”
張浩軒點了點頭說道:“伯母放心,靜怡姑娘安然無恙,靜濤老弟的毒也已經解了,又有護龍山莊眾多高手護衛,不必擔心。”
“如此就好。”楊氏舒了一口氣,眉間閃過一絲的喜色:“方才接到家兄的傳信,才知道賢侄冒險替我黃家和白虎堂眾將解此危局,我夫妻二人特來此專程向張公子道謝。”
不待張浩軒回過神來,黃嘯虎和楊氏並立,向張浩軒一鞠到底,驚得張浩軒連忙上前止住他們說道:“二位是我的長輩,這一禮我如何當的,這不是要折我的壽嗎?”
黃嘯虎歎了口氣說道:“浩軒賢侄俠肝義膽,老夫欽佩萬分,這一拜你一定要受,就算是不為了我黃家和白虎堂,這邊關十萬大軍也要感謝張公子,有了這一百萬兩餉銀,邊關將士也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這世間也就少一些孤兒寡母。”
張浩軒聞言也是蔚然一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分道理是何其的沉重,但願這一百萬兩餉銀能夠應一下急,不至於平添些許的冤魂。
突然,在眾人的驚訝中,那位趙小蘿莉也紅通著小臉,上前對張浩軒盈盈一禮,耷拉著小臉說道:“張公子,我代表家父和我家兄長謝謝你。方才,我誤以為你是——,還請公子見諒。”
“這是什麼情況,你父親和兄長是誰,我認識嗎?這個,方才唐突,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張浩軒愣在原地,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小蘿莉,用詢問的眼睛看了黃家夫婦一眼,見他二人隻是對著自己搖頭苦笑,對於這人的身份卻不肯吐露隻言片語。
趙小蘿莉嘿嘿一笑,說道:“我叫趙淩霜,你就喊我淩霜好了。”
張浩軒哦了一聲,這個小丫頭現在倒還客氣,儼然一副已經忘了方才自己騙她銀子的事。
“張公子不在前方養傷,為何突然回到這蘇州城來了,嗬嗬,莫不是放心不下雪兒姑娘。”黃嘯虎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張浩軒頜首點頭,拉起小丫頭的手握在手心說道:“事情有二位尊者和靜濤老弟主持,想拿福王也翻不起什麼浪花,我在前方也無他事,心中掛念於他,於是就提前趕回,嗬嗬,不想剛一回來便被將軍拆穿,這個逃命當的真是悲劇,哈哈。”
“敢問公子,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黃嘯虎追問道。
張浩軒哈哈一笑,無所謂的一攤手,指了指天說道:“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京城的那位了,他現在應該比我們還著急,擔心我們會將天同一個大窟窿出來。”
二人對視一笑,笑的無比歡暢。眼下,餉銀被找回,黃靜濤也被安然救出,福王的底牌已經沒有了,想來這餉銀案也將就此告一段落。雖然天意難測,皇帝未必下的了狠心來治他這個兒子,但是讓他在這裏栽一個大跟頭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