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又寫詩了?能不能念給雪兒,嗯,還有我們的孩兒聽聽。”李雪兒明亮的大眼睛中滿是驚喜,滿目崇拜的看了一眼張浩軒,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肩上。
張浩軒聞言,心中一暖,一揮手將她溫柔的擁入懷中,笑著說道:“好,都依你,大哥這就念給你聽。”
“喂,張公子,我可是付了錢誒。”那小蘿莉看他深情款款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惡寒,實在把他和方才那奸商的嘴臉和好男人三個字聯係起來,連忙出聲插話道。
張浩軒也不去理會她,一個小女娃兒,就知道在這裏壞我的好事,要不然我現在已經在屋裏和我家小雪兒溫存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迎著黃靜怡期待的眼神,他突然微微一笑,拉著她的小手輕輕道念道:“十裏平湖霜滿天 ,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互 , 隻羨鴛鴦不羨仙。雪兒,這詩你喜歡嗎?”
“嗯。”李雪兒激動的狂點頭。
隻羨鴛鴦不羨仙,好美的意境啊,那小蘿莉也兩眼癡迷,口中喃喃的重複兩遍,雙頰泛紅,竟然也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看的張浩軒一陣無語,我跟我媳婦兒講話你聽了也就是了,點什麼頭啊。
“還有,還有,快點。”大約場麵靜謐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那小蘿莉突然發瘋般的一把抓著張浩軒的胳膊,紅著臉賣力的搖了起來。
張浩軒暗暗撇了撇嘴,姑奶奶,你當我是微信啊,搖一搖還能給你搖出性v高潮來。
但是,張浩軒是一個誠信的商人,既然收了別人的錢,若是就這樣想蒙混過關,也的確有點太不厚道,畢竟這一小會兒的時間,張浩軒腰包中,已經憑空的多了七十兩銀子,這才是真正的沒本錢的買賣,空手套白狼啊。
但是該選哪一首比較好呢?張浩軒也不禁有些發愁,若是選那些邊塞詩隻怕過於的剛毅,不和這散財童子的胃口,算了,還是選一首纏綿的愛情詩吧。望著懷中柔情萬千的李雪兒,張浩軒微微一笑。做你心目的蓋世英雄,這是多麼偉大的一個承諾,如今的自己卻已經是內功盡失,再加上身上舊傷尚未痊愈,估計戰鬥力和李鴻才有的一拚。憶起那日將軍府的別離,張浩軒長歎一聲,緩緩的吟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首詞是宋朝大詞人柳永的代表作,此詞為柳大才子離開汴京南下時與戀人惜別之作。詞中以種種淒涼、冷落的秋天景象襯托和渲染離情別緒,活畫出一幅秋江別離圖。此詞一出,四周頓時一片靜悄悄的,連那守門的老漢也偷偷抹了抹眼淚,黯然的消失在角落裏。
清秋節令的‘寒蟬’,襯托著‘淒切’悲涼秋景。人將別、日已晚、雨乍停、蟬聲切。惜別的長亭,淒涼的深秋。壯士分別尚且悲傷,更何況這對一別可能成永訣的戀人呢??‘都門’三句,寫離別時的心情。設宴帳中,本欲多‘留戀’片刻,怎奈‘蘭舟催發’,這樣的餞別酒,飲起來怎能不‘無緒’?欲留不得,欲飲無緒,矛盾之極。‘念去去’兩句,則承上啟下,筆隨意轉,有如浩瀚長江,一瀉千裏。千裏煙波,楚天空闊,設想到別後的道路遙遠而漫長。就此一別,人各東西,對情人的思念有如楚地沉沉煙波,伴隨情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