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怡飛紅過耳,她豈能想不到這一層,隻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良久,她咬著牙快步向樓上跑去,如同做賊心虛一般,猛地推門而入,咣當一聲又將門帶上。
屋中,張浩軒裹著一個薄薄的被單畏縮在床頭一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如雞窩一般,一臉可憐的望著破門而入的黃靜怡。屋內一陣沉默,一時間二人竟不知該如何講起,今天的事情太突然,張浩軒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顯然,黃靜怡更沒有。經曆了早晨和方才的兩次打擊,黃靜怡已經徹底無語了。
“咳咳,靜兒,如果我說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你會相信嗎?”張大豬哥覺得一直幹耗著也不是辦法,便厚著臉皮開口說道。
黃靜怡輕嗯了一聲,耷拉著小腦袋不知道對張大少的辯解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也覺得我很可憐對不對?大早上就被人掀了被子,還莫名其妙的被一個老男人痛扁了一頓。”見她有所回應,張浩軒臉色一慘,顫巍巍的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憤怒的雙眼充滿了血與淚的控訴:“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看這張臉被打的跟熊貓似的,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嗎?”
黃靜怡怯生生的看他一眼,隻覺得眼前的張浩軒很是滑稽,忍不住掩嘴撲哧笑出聲來。
張浩軒微微一怔,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幽幽的說道:“罷了,靜兒,能給我去找一套衣服嗎?”
黃靜怡羞紅著小臉,使勁點了點頭,轉身便欲開門離去。身後突然傳來張浩軒小聲的嘀咕聲:“這下虧大了,我的都被人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看回來,嘿嘿,就今晚好了。”
聽著他的葷話和猥瑣的笑聲,黃靜怡心中猛地一咯噔,這個壞大哥,竟然還盤算著這個壞主意,她貝齒輕咬,回頭不勝嬌羞的望了一眼張浩軒,慌忙的推來門跑了出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張浩軒愣愣的看著黃靜怡消失的小屁股,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莫非自己準備算計道玄的想法被他聽到了?隻是,她跑個什麼,好像很害羞的樣子。
張浩軒眯著眼思考片刻,心中猛地一慌,莫非是自己被單沒裹好,二弟露出來了把她嚇著了?他心中一蕩,騷騷的笑了笑,連忙低頭一看,咦,奇怪,二弟雖然雄風依舊,卻在被單中藏的好好地啊,真是奇哉怪也。
嗯,肯定是二弟方才表現的太過猙獰,給這小丫頭留下了心理陰影,罪過罪過,又讓女施主受精了。張浩軒壞壞的笑了笑,暗暗意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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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嶺中軍大營之中,趙冠宇頎長的身形瀟灑飄逸的站在一株桂花樹下,一襲白袍一塵不染。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臉上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目光深情而執著的看著夜幕籠罩的天空,良久不語。
一陣和煦的微風吹來,趙冠宇衣袂飄舉,使他整個人更如是瓊樓玉樹,天宮仙葩,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讚賞之意——如此風致,直可說是鳳毛麟角,舉世罕見!
在他的麵前,一個護衛統領裝扮的中年漢子筆直的站立著,此時三伏天已過,晚上涼風習習本應最為宜人,惟這人臉上卻盡是大汗,卻連擦也不敢擦一擦,任憑汗珠一滴滴落下,落到鼻尖,落到眉梢,浸進眼眸,難受得要命,卻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你是說,王錢二人前晚便已經不知去向?”趙冠宇淡然的問道。
“正是,屬下前去集鎮不見二人蹤跡,他們所居住的客棧掌櫃的親口告訴屬下,他二人自那晚出去後便再也沒有現身。”那統領恭敬的答道:“殿下,要不要派人去各處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