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竟敢打餉銀的主意!哼,那又不是你的錢,有本姑娘在,你休想從中間黑掉一文錢。”李若蘭杏眼一瞪,氣鼓鼓的說道。
張浩軒一臉得瑟,嘿嘿笑著說道:“我費盡力氣才把餉銀找到,皇帝老兒怎麼說也該表示表示,隨便賞我個十萬二十萬兩花花吧。”
諸葛燕看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打擊道:“恕本尊直言,在本朝從未有過此先例,所以本尊勸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就算沒有賞賜,那封我一個刺史、太守什麼的官做做總可以吧,嘿嘿。”張大豬哥笑的一臉奸詐,搓著臭手說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還不都是一樣。”
這個混小子倒挺會做白日夢,而且做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隻不過滿腦子的齷蹉思想,諸葛燕按耐不住心中的氣憤,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笑罵道:“太祖皇帝有令,無舉人、進士功名者不得為一方父母官。就你這樣,白丁一個,最多賞你一個縣衙師爺做做就不錯了。另外,你若是敢貪汙,嘿嘿,姑奶奶倒是很樂意第一個動手把你抓起來。”
“隱藏這麼深,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就是一個文盲。”張浩軒悻悻笑了笑,老臉有些掛不住,這小妞太暴力了,多純的爺們都扛不住啊,老子隻好詛咒你每次高潮都隻能一隻手抓床單。
“大哥太過謙虛了,隻要大哥願意,以你的才識,中個進士倒也不是難事。”黃靜怡突然開口說道,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口中輕聲念道:“
桃花塢裏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能吟出這等美妙絕倫的詩句,試問世間又能有幾人可以比肩。”
“還有,還有——”李若蘭連忙接口說道,小臉漲得通紅:“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首我覺得最是精彩,聽了一遍便再也忘不掉了。”
“莫非那首《一剪梅》便出自閣下手中?這,這怎麼可能?”諸葛燕突然開口問道,滿臉的不可思議。
黃靜怡歡喜的白了張浩軒一眼,眼眸中滿是崇拜神色,呈現給她姑姑的答案自然是明白無疑的。
諸葛燕癡癡喃喃的輕聲念道:“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 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此曲一出,賺的多少癡男怨女的眼淚,實可謂千古第一。”
李若蘭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這是張大哥思念柳姑娘所作,若蘭聽的也甚是喜歡,平日裏每每吟唱,卻總唱不出那個令人心碎的味道來,倒是靜怡師妹,唱的很是好聽。”
“音由心生,你唱不出苦味,那是因為靜濤一直守護在你身邊。”黃靜怡微微一歎,幽怨的眼神偷瞥了一眼眼前的張浩軒。
“敢問尊者可是從京城而來?”張浩軒突然激動的拱手一禮,開口問道。
諸葛燕頜首點頭,微微一笑道:“此曲流傳甚廣,我離京之前便已被廣為傳唱,民間傳言,此曲乃蘇州有一名叫張浩軒的公子為尋其愛妻柳氏所作,才子佳人令人豔羨不已,想不到竟然是出自閣下之手,我還道隻是巧合而已呢。”
“恭喜張大哥,你的心意想必柳姑娘早已知曉,你夫妻重逢指日可待,真是可喜可賀。”黃靜怡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眼眶微微有些紅潤,輕聲說道:“大哥,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念她對嗎?雪兒妹妹對大哥一片癡心,我見尤憐,但是對於柳姑娘,大哥可否告知靜兒,她比之靜兒勝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