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們二人,嗬嗬。你到雲海山莊請王氏三兄弟出馬時,我師兄弟二人便已經在那裏恭候大駕了。否則的話,你以為王家兄弟會僅憑你一句空口無憑的老祖密令,便乖乖的聽從你的調遣。”出塵子又是一笑,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嘲諷,淡然的說道:“我道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鼎鼎大名的任前輩如此看重,想不到竟然是足足近百兩的銀子。哼,任不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動用無相宗的力量搶奪餉銀謀取私利,看來你是根本沒有把家師放在眼裏了。哼,家師交代你的事,隻怕你早已忘記了吧?”
任不四被這一頓訓斥嚇的腿一哆嗦,一臉驚恐的後退兩步說道:“老祖的交代,不四斷然不敢忘記,一個月前我已探知那魔靈戒確實在江夫人蔣氏手中,在下肯定那寶物就藏在刺史府中。你們若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便前去取來交予二位。”他眼珠子一轉,希望借此作為交換條件,化解眼前的危機。
“事到如今,你還想和我談條件?哈哈,東西我會親自去取,區區一個刺史府還困不住在下。”出塵子臉上掛著一絲自傲,笑著說道。
任不四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出塵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刺史府?難道你忘記了老祖與福王殿下的約定了嗎?”
“我無相宗行事向來自有決斷,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哼!江昊天身懷異寶卻對家師刻意隱瞞,實為師門不敬,單憑這一點,我便饒不了他。”出塵子依舊一臉和煦的笑容,映在任不四眼中卻是一陣膽寒,這人早已入魔,根本無半點道理可言。
既然難逃一死,任不四心中反倒放鬆了下來,他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停泊的大船,滿是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忙活了這些日子,想不到卻為別人做了嫁衣。出塵子,這筆餉銀你莫不是也想吞下?”
“你以為呢?”出塵子早知他會有此一問,不屑一笑說道:“這餉銀入了我無相宗手中,難道還有拱手讓與他人的道理?”
任不四聞言放聲大笑,直笑的淚流打濕了眼框:“吞得好,哈哈,你就不怕胃口太大,禍及無相宗嗎?”
“嘿嘿,真是蠢蛋一個。”出塵子微微一笑,滿臉的鄙視,衝他身後努了努嘴說道:“你真以為那些工匠喝了你在水中下的毒藥,活不過半個時辰嗎?實話告訴你,他們一個也不會死,在下放了他們一條生路。最多明日,天下必將震動,說你玉麵書生任不四與刺史府交惡,心生嫉恨之下便勾結太湖水匪黑龍寨,血洗采石場,搶奪太湖石。這麼一來,誰會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呢。”
“你,哎,水中應該根本就沒有下毒對吧?”任不四一臉落寞,恨恨的瞪了一眼不遠處的項四海,苦笑著說道:“好計策,老夫認栽了。隻是,任某有一事不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嘿嘿,其實很簡單,因為一個女人。”出塵子揮手將他打斷,淡淡一笑說道:“邱武與項四海的娘子通奸被其撞破,於是他便起了殺心,宴會那日他暗中命人在那盤紅燒鐵獅子頭中下了十日銷魂散。當晚,邱武又與他的娘子暗中幽會,此人便暗中相隨來到邱武的居所邊埋伏,準備查看毒效。哈哈,不料他這一舉動卻被我撞破,我饒他不死,並許他親手取下邱武的首級,他自然要聽命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