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張浩軒一臉殺氣的站在他的麵前,惡狠狠的說道:“朱洪,還他媽想害老子,老子就他媽犯賤,偷聽你們幾句話,至於把老子往死裏整嗎?”
朱洪捂著臉頰,剛想撲上前去,卻見連老三登時臉色數變,臉上驚恐不定,微微向後退去。他頓時明悟過來,心中猛地咯噔一聲,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上這渾小子的套了。
“嗯?說下去,你聽到了什麼?”項四海眉頭微蹙,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眼前驚恐不安的朱洪,淡淡的說道。
張浩軒輕歎一口氣,似是有些尷尬的搓了搓衣角,眼神閃爍,唔囔著說道:“沒,沒什麼。哎,就是······,算了,事關寨裏兄弟的一些閑言碎語,我還是不說了。”
“說!”項四海陰測測的一笑,語氣波瀾不驚卻不容置疑的說道。
張浩軒忐忑的瞥了一眼身旁瑟瑟發抖的連老三,臉上映出一絲齷蹉,點頭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回二當家的話,這兒離寨門十丈有餘,小的也聽不大清楚,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朱兄弟說,前些日子,大當家睡了一個女人,好像是寨裏一位兄弟的小娘子。二當家的,你說這種話怎麼能亂說,這傳揚出去還不讓外人看咱們寨子的笑話。幸好連老三這渾人還識點大體,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頓。他媽的,朱洪這老小子心裏窩了火,就拿老子來撒氣。”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裏,項四海臉色鐵青,冷冷的盯著幾乎癱軟在地的朱洪,牙關緊咬,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好,很好。”
張浩軒則一臉懵懂,輕移步子走到連老三跟前,嘿嘿一笑,輕聲問道:“連老三,方才朱洪說話時我離的太遠,這個,嘿嘿,也沒怎麼挺清楚,他口中的那個兄弟是誰啊?”
“我,我不知道。”連老三哆嗦連連,背上浸滿汗漬,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指著朱洪顫聲說道:“是他,就是他,二當家的饒命啊。”此言一出,朱洪一陣眩暈,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張浩軒一臉苦笑,盯著癱倒在地上的朱洪打量半晌,重重一歎道:“竟然是你,想不到朱兄弟說的竟然是自家的醜事,難怪方才你心中那般的窩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哎,算了,看你也挺可憐的,你我今日的恩怨就此散了。”
項四海眼中殺機盡現,他陰鷲一笑,一腳踢在朱洪膝蓋之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朱洪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死死的抱住膝蓋滾倒在地上,臉龐痛苦扭曲,嘴唇發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項四海絲毫不為其所動,慢步上前,一把將他提將起來,手中寒光一閃,朱洪口中汩汩流出殷紅的鮮血,渾身劇烈顫抖,雙眼如死灰一般。
項四海臉上表情甚是邪魅,看著眼前痛苦扭曲的朱洪,鮮血染滿他雙手的那一刻,心中一陣舒暢,似是在欣賞一件親手打造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