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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沒有月亮,沒有遊雲,隻有萬裏一色的蒼穹,隻有那忽隱忽現的淡淡星光,閃閃爍爍的星星鑲嵌在無邊的夜幕上,宛若無邊的黑緞上的灑印著數不清的碎玉小花兒。一眼望去,疏疏的房屋,默默的小橋,鬱叢叢的,陰森森的蘇州城,此時皆一片沉寂,似乎藏著無邊的黑暗。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才讓人感覺到城中活物的存在。
屋中,黃氏夫婦和李雪兒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張浩軒。
“既然明知黃將軍倔強的性格,依舊敢親自來蘇州城提親,福王手中自然要握有足夠的籌碼。隻靠餉銀一事是斷然不夠的,至於其他籌碼,白虎堂在牢中的近百位兄弟的身家性命是一個不錯的賭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令公子在他手上,有了這些,他便可將戲份做足,不由的將軍不妥協。嘿嘿,這麼重要的籌碼,你說他怎麼舍得殺掉呢?而且,餉銀案至今依舊是個謎團,東瀛人和百萬兩餉銀都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批東瀛人,任誰也不敢認定是福王所為。我想,黃公子雖身曆現場,此刻應該也是一頭霧水。即使他日後被救出,沒有證據,對福王也是無可奈何。且到時大家隻怕已是親家,這段恩怨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黃嘯虎聞言麵露欣喜,旋即又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小兄弟才思敏捷,比之為兄高明多矣。聽老弟一席話,我這心裏放心多了。隻是,這福王料準了在下不會邁出府門一步,我白虎堂的好手又幾乎盡數獲罪,若待家兄到來恐為時已晚,這,這可如何是好?”
“相公莫急,且聽張公子把話說完。”楊氏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張浩軒的眼神有些異樣。她悄悄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李雪兒,心中默默搖頭。
黃嘯虎連聲催促道:“是為兄心急了,張老弟莫怪,接下來有何應對,還請老弟指明。”
張浩軒皺眉打量四周,一直不見黃靜怡的身影,於是輕聲問道:“敢問將軍,為何沒有見到黃姑娘和李姑娘?”
“靜兒和若蘭聞聽濤兒失蹤,放心不下,連夜出城趕去神亭嶺。算一算時間,她們已經離家有七天了。”提及愛女,黃嘯虎心中有些擔憂,輕聲應道。
“黃姑娘武藝高強,沉著機敏,應該不會有事,她二人在一起將軍大可放心。”張浩軒衝他羞赧一笑,輕聲說道:“提及黃姑娘,這個,黃將軍,黃夫人,二位還是叫我浩軒的。我與黃姑娘平輩相交,你這一口一個小兄弟我可承受不起,回頭見了令千金會比較尷尬。這個,其實我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
“如此也好,就隨你們年輕人,你且接著說吧”沒來由的聽的一句俏皮話,楊氏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可又覺的與氣氛不和,連忙收起笑容,點頭說道。
“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那日遇襲,若非黃姑娘和李姑娘拚死相護,恐難保李家人周全,此等大恩,在下斷不敢忘。黃家有難,張某豈能置身事外。”張浩軒嘿嘿一笑,眼中絲絲殺機顯露,淡淡的說道:“這位福王殿下,雖與我素未謀麵,但這新帳老賬卻是一堆。在下與葉家、江家兩家的恩怨,自然要算在這位王爺身上。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雖千萬人吾往矣。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皇帝命,就算他真是真龍天子,張某也要將他扯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