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張公子確實沒來,小姐交代的事老身豈敢大意。”老鴇驚恐的連忙搖頭說道。
見她如此,綠兒又看了一眼名單,悄聲問道:“文博遠來了?怎沒見到他?”
老鴇答道:“文公子此刻應在客房休息。”
綠兒將名單扔在桌上,無奈的說道:“算了,辛苦你了。該來的都來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老鴇聞言大喜,連忙應下,正待離去,隻聽見一陣大笑傳來,另一個聲音無奈的說道:“哎呦,浩軒兄快鬆手,再拉我褲子就掉了。”
張浩軒,你總算來了,綠兒和老鴇聞言皆喜不自禁。小綠一個眼色,老鴇會意的輕輕點頭,連忙帶著兩個妖豔的姑娘迎了上去。
張浩軒哈哈一笑,放開滿臉窘迫的李鴻才,衝著老鴇笑著說道:“這位姐姐怎麼稱呼啊?”
那老鴇已四十有餘,早已人老珠黃,十餘年無人問津,猛地聽見有人喊其姐姐,早已心花怒放。見張浩軒年紀輕輕,模樣俊朗,眉宇間隱隱中帶著一絲男子的陽剛之氣,忍不住下意思的扭了扭早已不再纖細的腰肢,欣喜之下忍不住對著張浩軒放起電來,肉麻的說道:“奴家姓汪,咯咯,小哥最可真甜,人家哪有那麼年輕。”
須知在美容護膚品如山的現代,四十歲的女人已經很可怕,何況是千餘年前古代,但哪個女人肯承認自己老的沒人要,這便是女人愛美的天性。一定程度上說,女人對衰老的惶恐,不亞於男人對陽痿的恐懼。
老鴇一笑之下,臉上塗的胭脂太厚,忍受不了皮膚太誇張的褶皺,竟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了幾塊兒。正在整理自己衣衫的李鴻才瞧一眼轉眼間便隻剩下半臉白灰的老鴇,臉瞬間就綠了下來,連忙深吸一口氣將腹內上湧的衝動壓了下去,心中暗中感歎,大哥就是大哥,口味果然不是一般的重。
張浩軒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滿臉真誠的說道:“姐姐年輕貌美,這般風韻豈是尋常女子可比。嗬嗬,我這位兄弟就很喜歡你,來的路上還念叨著你呢。”
老鴇聞言咯咯一笑,衝李大秀才來了個飛眼,笑著說道:“真的嗎?咯咯。”
李鴻才再也忍不住腹中的難受,連忙將臉轉過去,幹嘔了兩聲才舒服一些。
見老鴇尷尬的愣在那裏,張浩軒哈哈一笑,一腳將李大秀才踢到邊上,衝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進老鴇手中,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小弟來遲了,讓大家久等了,走,進樓去吧。”
那老鴇咯咯一笑,將他手打開,嬌喘一聲:“討厭,滿屋的人都等著二位公子呢。”
“等我二人,竟有這事?”張浩軒故作驚訝的問道。
那老鴇見他如此,忍不住笑著說道:“張公子要挑戰蘇州才子的消息,這滿樓的人早已傳開了,咯咯,自然是在等你了。”
“多謝姐姐提醒,走,進堂裏去吧。”張浩軒略一沉吟,了然一笑,這應該是文博遠的整人手法,真拿大爺當猴耍啊。
他壞壞一笑,於懷中又掏出兩錠銀子,一把塞進那兩個女子的胸口,惹的兒女一陣嬌喘。張浩軒哈哈一笑道:“姐姐,我這位李兄弟就交給你了。”摟著兒女向樓中走去。
留下欲哭無淚的李鴻才呆呆的站在原地,老鴇抿嘴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遠去的張浩軒。良久,她衝遠處的小綠姑娘輕輕點頭,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