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學聞言輕輕一歎,臉上的擔憂難以掩飾,李夫人則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瞥一眼張浩軒,沒有說話。李家兄妹聞言則微微一愣,很快便釋然了,二人見識過張浩軒的手段,雖然文博遠是一十足小人,但二人對張浩軒還是很有信心,文博遠即使能從他身上撈點便宜,不死也得脫層皮。
“多謝二位公子賞臉。我這就回去回複我家小姐,今晚在邀月樓恭候公子大駕。”那小廝見他應下,暗籲一口氣,笑著答道。
張浩軒聞言了然一笑,擺手說道:“有勞了。”
那小廝聞言也不多待,拱手說道:“如此,那小的告辭了,告辭。”
“請,閣下慢走。”張浩軒嗬嗬一笑,拿起手中請柬把玩一番,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那小廝悄悄瞥他一眼,恭敬的躬著身子退了出來。
張浩軒意味深長的衝那人身影看一眼,隨手將請柬丟在桌上,慢悠悠的倒上一杯茶品了起來。
“不知浩軒兄今晚有何打算?”李鴻才見那小廝走遠,才悄悄走到張浩軒身邊悄聲問道。
張浩軒嘿嘿一笑,將手中茶杯放下,笑著說道:“什麼打算?你不是一直想去邀月樓嗎,這不有人免費請你我前去,我當然要應下來,你緊張什麼。”
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李鴻才焦急的一抹額頭的汗珠,低聲說道:“浩軒兄,不可大意,這文博遠絕非良善之輩,此宴定是鴻門宴,我們還是早有準備的好。”
鴻門宴,張浩軒背手一笑,神情中隱隱帶著一絲倨傲,他本就是原來世界武術界的霸主,此時一股王者之氣自他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令屋內人心中一凜,不敢逼視,一時間仿佛平民見到了帝王一般,心頭不自由的產生了畏懼。
那個女孩子不幻想守護著自己的男人會是世人崇拜的大英雄,李雪兒小手緊握,手心滿是細汗,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張浩軒,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這就是剛才那個壞壞的大哥嗎?這真的便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嗎?怎麼怎麼看都這麼迷人。
“鴻才兄,你看張某是良善之輩、可欺之人嗎?”張浩軒輕輕端起一碗茶,抿上一口,望著門外灼熱的太陽,緩緩說道:“他不是,我更不是。張某雖主張與人為善,從不主動找人麻煩,但若據此以為張某可欺,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張某行走世間,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不饒人。”李鴻才顫聲接口說道,在張浩軒的王霸之氣的衝擊下,李大秀才感覺心中瞬間充滿了勇氣。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張浩軒呲著牙冷冷一笑,單手成刀向下一揮,冰冷的雙眼散發出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鴻才聞言愣在原地,嘴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鴻才兄不必擔憂,這文博遠不過隻是他人放出的一條狗而已,他的主子不開口,就算我把他打的跟豬頭一樣,他也隻能打碎大牙往肚裏吞。再說,這文公子一向以江南文壇之首自詡,最善偽裝,即然他要招攬你我,就不會公然動手,至少不會當著眾人的麵動手。所以這頓飯,你我大可放開的吃,為兄保你無事。”張浩軒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剛才一時不慎,王霸之氣側漏,真是罪過罪過。
“他的主子?莫非浩軒兄所指的是刺史江大人?啊,那你我豈不是就大難臨頭了。”李鴻才猛地一驚,失聲說道。
張浩軒默默搖頭,臉上笑容斂去,緩聲說道:“不然,這江刺史不會公然對你我下手,他心裏顧慮遠比你我的多,摸不清張某的底兒之前他斷不敢亂動。”
李鴻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低頭深思起來,小生問道:“浩軒兄,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他不敢亂動。”
“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沒有秘密。”張浩軒詭異的衝他眨了眨眼,看對方依舊一臉木然,不由地哈哈一笑,一巴掌將李大秀才摟的打了個趔趄:“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走吧,衝個涼回屋睡覺,晚上準備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