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為何突然現身到蘇州?”黃嘯虎好奇的問道。
“自是為了王前輩的那把龍吟劍。”黃嘯龍也不掩飾,笑著說道:“此劍與朱雀手中的那把鳳鳴劍原是一對。五年前,我傷愈出關,整理師父留下的劍譜,無意間發現一路劍法,與我所練的大悲手殊途同歸,我苦練三年方有所成,若能配上那把龍吟劍,更可威力大增,為兄這才厚著臉皮前來蘇州,希望王前輩能夠舍愛。豈料,到了之後才發現我卻晚了一步,王前輩醉臥神兵堂,龍吟劍卻被他送於了那位張公子。誰料無心插柳柳成蔭,我不甘之下與這位張公子一見,竟然打探到師父的消息,哈哈。”
“原來如此,哈哈,劍呢?拿出來讓兄弟看看。”鳳鳴配龍吟,黃嘯虎明了似的哈哈大笑,伸手說道。
黃嘯龍略帶尷尬的說道:“劍不在我這裏,這位張公子與我護龍山莊有大恩,又與家師有舊,報答人家尚來不及,難道你還讓為兄厚著臉皮奪人所愛不成。”
黃嘯虎聞言忍不住老臉一紅,秈秈笑著說道:“倒是小弟唐突了,哈哈,日後定到這位張公子府上拜謝。說起王前輩,他老人家總是行蹤不定,此次難得回到蘇州城,待迎回師父,嘯虎便去探望他老人府上家。”
“他老人家此時已經不在蘇州城中了,若是為兄所料不錯,他應該已經在去那個地方的路上了。”黃嘯龍神秘一笑,淡淡的說道。
黃嘯虎疑惑的哦了一聲,見兄長不願多講,便也不再多問。
“幾年不見,濤兒也已長大成人,我見他身手不俗,遇事冷靜,日後定可有一番作為。靜兒也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印象中她還是個隻會哭鼻子的小毛丫頭,哈哈,今日午時在那位張公子府上,我險些沒有認出她來。”連番痛飲之下,任他酒量再好也忍不住胸口有些燥熱,黃嘯龍將身上長衫除去,露出身上的灰色短衫,輕倚在涼涼的竹椅上感受著那一絲清涼,看著黃嘯虎哈哈一笑說道。
有些醉意的黃嘯虎也隨之將身上短衫扯開,赤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胸膛,哈哈一笑道:“不怕大哥笑話,這一雙兒女都是小弟的驕傲。這些年我忙於軍務,濤兒自小便陪在我身邊,這兩年更是開始助我打理白虎堂的事宜,頗得弟兄們的喜歡。靜兒自由乖巧,十年前她被翠竹庵定閑神尼看中收為門下弟子,著實讓你弟妹不舍,在我麵前抹了好幾次眼淚,哈哈。直到今年二月,靜兒年滿十八,神尼才放她下山。靜兒性情溫婉,遇事冷靜頗有主見,和她娘親當年是一個模樣,哈哈,不瞞大哥,你弟妹這些日子一直尋思著給她尋個俊秀郎君呢。”
黃嘯龍聞言哈哈一笑,滿臉的羨慕,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道:“靜兒秀外慧中,這提親的還不踏破你這將軍府的大門,大哥也幫她留意一番,哈哈,不知哪家的公子能有這般福氣。”
黃嘯虎眯著醉眼,顫巍巍的想要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那就有勞大哥了,哈哈。”說後便又軟綿綿的坐在坐上,自顧呼呼睡了起來。
黃嘯龍咧嘴一笑,趴在酒桌上沉沉睡去。
……
翌日傍晚,刺史府後門。
一匹快馬載著一名精壯的漢子飛速馳來,這人腰挎大刀,滿臉凶相。路人見狀連忙避開,唯恐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時間原本喧囂的大街上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許是天氣太熱,這人滿身大汗,到門前下的馬來忍不住將上身短衫扯開,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前使勁敲著門,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待看清來人麵目連忙道:“李壯士回來了,快進,我家少爺正等著你呢。”
那漢子快步走進院中,扯著嗓子罵道:“這鬼天氣還讓老子當差,熱死老子了,去,去,快給老子端碗涼水來。”
那小廝不敢惹他,連忙道了聲是,轉身跑去給他掂了一大壺涼茶。那漢子大喜之下,端起茶壺一飲而盡,連聲道爽。
他稍息片刻問道:“老爺在府中嗎?我有要事稟報。”
那小廝見他如此說,連忙說道:“少爺和老爺在花園涼亭那裏,正和夫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