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道白影衝進後院,猛地推門而入,伸手擋開襲來的人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趴倒在地,倉惶間低聲說道:“救我!”
江昊天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將他扶住說道:“任前輩,誰將你傷成這樣,你的左臂怎麼會被人斬斷?”
江世忠孱弱的低聲說道:“來不急多問了,快帶他到密室療傷。”江昊天應了一聲,連忙將他帶進密室。
江世忠啪的一聲將門打開,一個眼色,院內數十名好手竄出,護在院落四周,不一會,大批護院開始仔細搜查府內的角角落落。
……
謝家大宅,後堂中。
謝仁輔恭敬的立於一旁,年近五旬的謝連天負手而立,良久才輕聲一歎說道:“輔兒,你真的看清楚了?”
謝仁輔鄭重的點頭說道:“ 絕不會有錯,孩兒在半路故意跟丟,果然那任不四中計,孩兒親眼見他進入了刺史府後堂,過了半天江氏父子才從後堂出來,整個刺史府頓時戒備異常森嚴。若是孩兒所料不錯,今日玉容軒中任不四的出現定是江氏父子的安排,他們應該就是衝著那張公子而來。”
“京城中早有消息傳來,說這任不四早已加入無相宗門下。”謝連天疑惑的說道:“江世忠貴為刺史,怎會自甘墮落墜入魔道。”
謝仁輔也是疑惑的說道:“孩兒也舉得奇怪,可這事乃是孩兒親眼所見,不會有差。父親,任不四竟敢在玉容軒中動手,著實可惡,若不還以顏色,隻怕會有損我謝家威望。”
“事情牽扯到刺史府,確實比較棘手,這江世忠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角色。你多派些精幹人手暗中盯著刺史府,一有動靜立刻回來彙報。此外派人打聽那位張公子的來曆,此人敵友難分,還是摸清楚底細比較好。”謝連天沉思半天,緩聲說道。
“孩兒這就吩咐下去。”謝仁輔點頭應道。
……
城南李家大廳,李鴻才垂頭喪氣的坐在廳中,李翰學焦急的在廳中走來走去,滿臉的焦慮,疲倦的神色,通紅的雙眼一看便知昨晚一夜未睡,李夫人則依偎在椅子上焦急的看著門口。
昨日傍晚時分,李鴻才獨自一人回到家中。見不到李雪兒二人,在李母焦急的追問之下,李鴻才才支支吾吾的將玉容樓中發生之事仔細的講了一遍,李母聽聞女兒被人擒住,嚇得幾乎呆坐在地上。聽到後來張浩軒將李雪兒就回,然後帶著昏迷的李雪兒離開療傷,李母才鬆了一口氣。
李雪兒二人遲遲未回,李家三口一夜未眠,唯恐二人遭遇什麼不測。眼看天色已經大亮,二人還未歸來,三人急的坐立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突然聽見門外一聲輕響,仿佛有人推門而入,李夫人聞聲連忙站起身來,李家父子也連忙快步走到廳門前,見來人是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雖有些驚奇又忍不住一陣失望。
李夫人整理下衣衫,緩步迎上前去問道:“敢問二位姑娘是?所來何事?”
黃靜怡向李夫人祈了一個萬福,輕聲說道:“稟夫人,小女子黃靜怡,這是我師姐李若蘭,您是李夫人吧?聽聞昨日雪兒妹妹在玉容軒險些受傷,我二人今日特來探望。”
李若蘭也是連忙行了一禮,向她身後望了一望,小聲問道:“李夫人,雪兒妹妹和張大哥還沒有回來嗎?”
李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勞煩二位姑娘掛懷,既然二位是浩軒和雪兒的朋友,那就請到屋中一敘。他們還沒有回來,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這個做娘的都快擔心死了。”
二人還沒有回來,黃靜怡閃過一絲驚訝。昨晚聽聞在玉容軒中,有一位張姓公子和李家兄妹遭遇歹人襲擊,聽聞李雪兒受傷,雖隻見過兩麵,黃靜怡卻對著可人的小丫頭頗為喜愛,擔心之下她便連夜派人打聽李家住處,今日一早便和師姐李若蘭一起提些禮物前來探望。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她對張浩軒的身手很有信心,但黃靜怡還是頗為的擔心。安慰了李母幾句,三人來到大廳,二女與李家父子寒暄了幾句。
李母給二人倒了杯茶,三位女子圍在一起嘮些家常,說起暖心話來,雖然彼此各懷心事,但彼此說些貼心話倒也衝淡了不少憂傷。
又過了約兩三個個時辰,眼看臨近中午時分,見張浩軒二人還未回來,屋內之人都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