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兄長是被文博遠算計才會丟了宅子?可我聽說是我兄長主動向文博遠挑戰,連以祖宅作抵押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李雪兒聞言忍不住驚呼道,滿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我是那位文公子並且看上了你家的老宅,算計你那強的跟頭驢一樣的兄長絕對是手到擒來。”張浩軒把長衫微微解開,露出些許胸膛,暗暗罵道:什麼破天氣,大晚上空氣還這麼熱,你多吹會風它也不費電。
“雖然你這兄長書是讀了不少,真正的才學卻不怎樣。少年得誌之下更是心高氣傲,看誰都覺得比他矮三分,再加上平時行事有些魯莽,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書生湊在一起肯定少不了吹牛B,這就是拉他進套的最好時機。嘿嘿,我料定那位文公子定是指使一幫書生故意的在你兄長麵前大力的吹捧他的才名,然後有意無意間唆使李鴻才前去挑戰他。果然李鴻才中套,主動找他比試。然後這位文公子肯定再三推脫,說些仰慕的話但就是不願和你兄長比試,你兄長卻越發的認定對方是個草包越發肆無忌憚的挑釁對方,以致在才子會上出言不遜。這時的文公子被激怒了,其他人見你兄長無禮便也紛紛站在文公子一邊,然後文公子接受挑戰,以一種悲憤的神態宣布自己要與已經進套的李大秀才一決勝負,並壓上了自己的祖業,聲稱如果自己落敗就從此離開蘇州城。在眾人的起哄下你兄長也隻好跟著許下相同的諾言。然後文大才子幹敗了李大秀才,順利成章的收了你家的祖宅。至於後來黑衣人的出現則是算準在李鴻才已經顏麵掃地,李家人又清楚文家與刺史府的關係的情況下你們不敢報官,隻能順從,他們不過是在很安全的情況下盡量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而已。”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張浩軒覺得自己口感難耐,這桑拿天裏唾沫都快分泌不出來了,這鬼地方想喝口水都沒有,早知道就不跑這麼遠了。
李雪兒直直的盯著侃侃而談的張浩軒,過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大哥真是聰明,我兄長當時在家中描述的情形和你說的情形一般無二。如此看來,那賊人早就看中了我李家的宅子,即使我兄長不去參加才子會,我家宅子怕也是保不住。唉,可笑至今我們還輸得不明不白。”
如果你看過一堆武俠和宮廷劇的話,你也會一眼看透的,張浩軒嘿嘿一笑,悄悄摸了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說道:“其實我們反應該感謝鴻才兄,是他以一種相對文明的方式丟掉了宅子。我想如果沒有那場才子會,那文博遠完全可以指使那群黑衣人將你們帶到隱蔽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派人搜走地契,然後偽造個你父親的文書,對外宣稱你父親以你家祖宅為抵押向他借些銀兩,已經連夜遷往他處。以他的身份地位,官府自然不會介入,他人即使懷疑也沒有證據,此事最後肯定不了了之。”
李雪兒聽完他的這般分析,心中原本的憂慮淡了很多:“要是大哥能一直不走就好了,什麼事都能想的通透。以大哥的聰明才智和武功定然可以保我家人無恙,嘻嘻,我那笨兄長估計一輩子也向不明白。別亂動,癢!”小丫頭感覺到他那隻不安分的臭手又悄悄的撫摸自己的小手,另一隻手則自肩上滑到自己背上。此時她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他打到一邊,反而感覺在這幽靜的夜晚,兩個人這般窩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刺激。她心中像有隻小鹿在亂撞,心跳加劇,紅唇急張,眼中蒙起一層霧氣,低著頭無力的靠在他的臂膀上。
“嗬嗬,雪兒妹妹不讓我走,那我便不走,一輩子陪著你。其實我反倒羨慕你們這些想不明白的,想不通這些事,證明你們心底有著更多的是單純和美好。我也多想向你家兄長那樣一輩子想不明白,但我也很無奈。因為這世界壞人太多,我這人又長的太帥,很容易被別的男人記恨的,哈哈。”張浩軒滿目溫柔的看著身邊這個乖巧的小丫頭,五指輕輕的穿過她烏黑的秀發,感受著那指尖傳來的絲絲順滑。
一股清風拂過,絲絲涼意讓人心中好不舒服,不經意間一縷秀發隨風飄起,他忍不住輕輕一嗅,心中暗暗感歎,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