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在窗邊趴在桌子上睡得酣甜的某個小小身影,柔軟的短發有些淩亂的宣告著睡覺的人並不老實。一道輕柔而溫暖的聲音慢慢的在女生的耳邊響起,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那麼執著,那麼堅定,一聲接著一聲將小美人從睡夢中喚醒。
“夢夢,夢夢。別睡了,圖書館要閉館了。”阿諾無奈的揉了揉她一頭淺褐色的短發,這丫頭還是喜歡在圖書館睡覺麼。那麼不喜歡圖書館,可每次都習慣性的陪著他來,雖說她一進圖書館立馬便會找地方睡覺的。
“唔,阿洛?!我做夢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柳夢嘟囔著嘴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揉了揉眼睛,卻依舊無法將淚水全部擦幹淨,打了個哈欠剛收拾好的淚水又被帶出來了。唔,煩人……
“乖,做什麼夢了?”被稱作阿洛的男子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捧著書往圖書館的正門走去。早春人容易乏也是常事,瞧這丫頭都睡迷糊了。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年四季都是睡覺的好時節的。別問我冬天去哪裏了,難道不知道冬眠麼?!
“恩,一個女人傾國傾城。”認真的回答,可記憶卻漸漸的變得模糊,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記起,可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是這心口傳來的疼痛卻是清晰的,讓她不知所措。
“傾國傾城啊,定是你小說看多了。走吧,晚上想吃點什麼?”
“胭脂糕!”
“我就知道!走吧,今天還是躺在後座睡覺麼?懶豬!”
“不要,我要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宣示那是我的地盤,你是我的,我的!”
“恩,是你的,又沒人和你搶。”揉了揉柳夢短俏的頭發,阿洛笑得一臉溫柔。
而從圖書館後門出來的某個男人,突兀的一陣心疼襲來,隱約中雙手緊緊的抓住身邊的欄杆才使得自己的身體沒有隨著台階而下。同行的好友,驚呼他的名字卻怎麼也喚不回他神離的思緒。
“端木?!你怎麼了,心髒又疼了麼?還是去醫院吧。”朋友緊張的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臉惶恐的說道。
可他閉著眼睛卻想起記憶深處的那張笑臉,巧笑嫣然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那張容顏,可如今他卻心慌失措的察覺他有些時日已經記不起她的臉,記不起她的容顏。心重重的一陣鈍痛,直痛得他控製不了自己一點一滴落下的眼淚。
若是老天真的這般殘忍,就連這份回憶也要奪去的話,他不知他能不能說服自己活下去。以來生償還鳳維洛的癡情麼,那麼他呢,是否早就在過三岔河的時候便被她扔到了記憶的死角,再也不願意想起。
突然,他便有些羨慕鳳維洛,至少在她的心底她滿懷著愧疚想要對他好;於他,她便是狠心的選擇了忘記,或者是再也不要記起。他的眼淚依然在往下落,顧不上周圍看笑話的人是怎樣的表情,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錐心之痛會讓你痛到叫不出來,連哭出聲響都是妄想。
嗬嗬,老天是公平的,他,算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