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多文武百官心中,更多的是無盡的恨意和恐懼。
就算那個男人不在這裏,他的影響力,也沒有消失。
隻有那個男人死了,他們才能安生……銀焰目光灼灼,繼續道來:“最後,他舍名棄利,留守遠疆。抵禦強敵,十年不歸。戎馬半生,隻為為兄穩固江山,為民平定戰亂。”
銀焰說完,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曾想,自己僅是隨口一說,卻說的自己心馳神往,偏了主題。
“前兩日永安王回來,銀焰本想過來拜訪,奈何永安王放心不下遠疆,來去匆忙,銀焰未到,他已離開。銀焰聽聞永安王此次回來,帶回了他的女兒,安平郡主風行。這麼重要的宴會,她應該來了吧,不知……是在場哪一位?”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竊竊私語,臉色複雜至極。
倒是雲中月一愣,看著那邊事不關己的人兒,心中疑惑更甚。
以萬物樓的情報能力,應該知道安平郡主沒有靈格才是。
就算是因為永安王,銀焰這等身份尊貴的天才人物,也不應該會對她感興趣。
這裏麵,究竟有何緣由?
李謝心笑容僵住,臉色難看,定了定神,才勉強道:“銀公子,本宮為了安平郡主能夠盡快認識同齡之人,特意將席位安排在殿門邊上。”
“原來如此。”銀焰笑了起來,拂袖轉身,向風行的位置大步而去,同時道:“那本少主就坐在安平郡主旁邊吧,正好認識認識同齡人。”
銀焰一語激起千層浪,全場嘩然,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少年。
東陵皇神色淡然無波,目光深如海,他看不透這個少年。
這個人想接近安平郡主,目的絕不會那麼簡單。
東陵皇心裏有種感覺,這個少年之前稱讚安國王的那些話,更像是為了給安平郡主撐場子。
以他的話可以推斷出,他並不認識安平郡主,也沒見過安國王,如果真是如此,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皇後黑著臉,心中將近扭曲。
她不明白,為什麼連萬物樓少主,也向著那個傷了李逝的死丫頭。
但這個人實在太重要,她不得不開口:“銀少主身份地位尊貴,怎麼能夠坐在那裏,令尊若是怪罪下來,本宮可擔待不起。”
銀焰停下腳步,目光閃過一絲狠厲:“安平郡主在玄羽帝國也算是身份尊貴之人,還不是坐在九品官員之後。既然安平郡主都不介意,那本少主又有何不能?而且,皇後娘娘連永安王這樣的男人都不怕,怕家父一個商人做什麼。何況家父向來心胸寬廣,斷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怪罪於皇後娘娘。”
東陵皇心如明鏡,自然能看透銀焰的用意,他從來不會因為年紀輕視一個人,更不會小看萬物樓少主。
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應對,但沒想到,這個少年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沉。
他說這一番話,乃是拐著彎指責皇後安平席位不當,讓安平郡主受了委屈。
後麵提到永安王,乃是暗裏諷刺皇後忘恩負義,目中無人,畢竟那次他義弟舍命救下的人,也有李謝心。
而後一句隱藏的意思,不外就是說皇後心胸狹窄,小肚雞腸。
這一點隻要有點心眼的人都能過看出來,何況是他這個皇帝呢。
這個少年,竟是鐵了心要為那孩子出氣……
比起之前,東陵皇對銀焰的提防之心已經降低了很多。
不過,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萬物樓少主會這麼維護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