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在那天地間,我堅信有那一線。——{時空的難破壞}
【帝卡特森林】
滴答的水。雨洗刷過的森林,迎著東升的太陽所灑下的光芒,茁壯成長。雨露順著草莖流至草尖,在滴答之間,形成圓
滑的水珠。大地展開她的雙臂,接受上天的恩惠,輕輕接待從草尖滴落的晶石。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一個黃頭發,穿著雙肩鎧衣披著紅色披風的男孩,急急忙忙在森林中穿行,在他身後是一群身著黑衣鬥篷的人,男孩向右邊的灌木林裏一閃,滾到了溝壑裏,後麵的那群人,在他剛才消失的地方頓了一下,便繼續向前追去。
黃發男孩的喘息,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呼出的氣,在一瞬間升華後凝結成冰霧,逐漸彌漫了整個森林。男孩摸了摸已經
洞穿了的胸腹,自嘲的摸出微笑,鬆開麻木的左臂,左臂懷抱著一個繈褓。男孩朝著繈褓裏熟睡的嬰兒笑了笑,輕輕的把臉
貼在了繈褓上麵。周圍的溫度一點點的在下降,男孩洞穿的胸腹也在慢慢愈合。男子往後麵的大樹邊的木牌望了一眼,隻見
上麵寫著:帝卡特森林。
森林中的氣息越發刺骨,太陽已經落下,留下黑夜的空寂。男孩把繈褓抱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縱身一躍跳出了深溝,順森林中的小徑,往東方有炊煙的地方走去。
【天線間】
雲朵已被瑰紅色的血液淨透,周圍的氣流起一層圓柱型的護罩,一個女人躺在雲朵上,十幾個女隨從異常緊張,周圍的士兵單膝跪在地上。身上布滿了符文,血從他們皮膚上滲透出來,血流到雲層的一個陣法裏去。法陣爆發一陣明亮的光芒,流彙到那個女人的身體裏去,一會兒,女人的臉色逐漸好轉,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天邊,一輪初升的輝煌,正在冉冉升起,女人慢慢地睜開眼,迎接她的是早晨的第一縷光輝。
突然,那個女人怔了一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從女仆懷中掙脫了出來,女仆重心不穩,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讓他們停下!”女人激動的叫了出來。泛著陽光,她很清楚的看到為她赤著上身進行血祭的士兵。雲間法陣的光輝終於暗了下來。女人給予了他們含著淚光的微笑,她並不忍心損耗他們的生命。
“上古戰場東側已被破壞殆盡。”女仆說道,臉色有些沉重。那女人點一下頭,沉默許久,喃喃自語道:“希望蔚言已經到達帝卡特領域。”
【帝卡特森林】
升起的陽光透過冰霧,帶著冰冷氣息,追男子的一群神秘人,在森林的迷霧中央停下坐著休息。
“絲羅,這森林有古怪啊,憑空不可能有那麼多水霧。”一個神秘人拿下蓬帽走向坐在石頭上的人。
隻見那個人歎了口氣,也放下了帽子,一頭飄逸的黑發甩了出來,白皙的皮膚,帶有絲絲涼意的眼睛慢慢張開。
“這應該是冰的形限霧化。”絲羅冷冷的說。
那個人一怔,試探著說:“蔚言的招式嗎?不可能,他的魂路已經被我們打散了啊。”
絲羅沒有回答,徑直向前,兩手交叉,喚出紅色法陣,隨即左手伸入豎著的陣法中,拿出了油燈似得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