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了,我看我們有必要跟他見見麵了。”郭英東摸了摸下巴說道。
何洪森點了點頭,對於郭英東想見秦浩然的念頭,他也十分認可,因為何洪森現在看出來了,秦浩然這麼做肯定是別有目的的,而之前他在競投會議上離開的時候,看何洪森與郭英東的眼神,何洪森現在想起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了。
隻聽何洪森說道:“讓李家臣約他吧,反正秦浩然也應該能猜得到李家臣跟我們一起參與競投賭牌了,李家臣他也用不著鬼鬼祟祟的了。”
“嗯,也罷,那就讓李家臣去約秦浩然出來吧。”郭英東讚同何洪森的意見。
“好了,今天我們也算是競投成功了,東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何洪森的嘴角泛出了一抹深邃的笑意。
看了何洪森一眼,郭英東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也沒有阻止,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反正我們從一開始合作的時候,你就已經說過了,你想要狠狠的報複傅家。不過,你現在過去隻要示□□就好了,等我們全盤控製了澳門這邊的賭業再采取切實行動吧,傅家在澳門這裏畢竟經營了幾十年,這地頭蛇如果拚死反擊的話,我們應付起來也挺麻煩的。”
何洪森嗬嗬的笑道:“知道了東哥,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反正這麼多年我都隱忍下來,難道還差這麼點日子麼?”
“你知道就好,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郭英東說完,就自顧開車走了。
至於何洪森,則帶上了自己的十多個手下,驅車往傅家大宅那邊開去。
傅家大宅裏,秦浩然正跟傅敏儀、傅家駿以及一眾傅家親屬都在客廳裏一邊聊天一邊等待著午餐。
“三妹,我們真的要離開‘蘇打埠’麼?”傅家的大姐傅嘉怡對傅敏儀問道。
她口中的“蘇打埠”,其實就是澳門,是老一輩人對澳門的稱呼。
四妹傅采兒也道:“就是啊,我們傅家在‘蘇打埠’這麼多年了,難道就真的要怕了何洪森那家夥?”
傅嘉怡的丈夫,也就是傅敏儀的大姐夫點點頭,對傅敏儀問道:“敏儀,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的生意都在澳門這裏,這一下子全撤走了,我們傅家就要變成無根浮萍了啊。”
麵對這些親人的質疑,傅敏儀微微蹙眉,不經意看了看坐在那邊的秦浩然,而秦浩然恰好也在看傅敏儀這邊,卻是有些好奇,傅敏儀要怎麼應付這些親屬。
看到秦浩然那多少有些看戲成分的目光,傅敏儀心裏哼了一聲,嘴上則對自己這姐妹以及姐夫們說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商量過了麼?何洪森這次分明就是針對我們來的,他去競奪賭牌,一方麵是看上了澳門的賭場這些生意,另一方麵也是想讓我們傅家失去一切。現在他們已經投得了賭牌,何洪森馬上就要來對付我們了!”
“這半年來,我們傅家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甚至請過殺手去對付何洪森,但是有用麼?”傅敏儀口吻嚴厲的道:“何洪森的力量已經跟我們不相伯仲了,上次家駿的車子被人裝了炸彈,要不是他臨時改變主意不開那輛車的話,現在我們傅家就後繼無人了!比起澳門這邊的生意來,我更在乎我們傅家上下的安危!”
傅敏儀的二姐夫,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就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我們傅家不退出競投的話,也就未必會輸給何洪森他們的。”
說出這句話還不止,這家夥還看了坐在那邊的秦浩然一眼,分明就是在說秦浩然胡亂給傅敏儀、傅家駿意見,教唆他們退出這次賭牌的競投,害傅家失去了博彩專營權。
這家夥的含沙射影,秦浩然又怎麼看不出來,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不輕不重的瞟了傅敏儀一下,然後就繼續喝他手上那杯紅酒了。
傅敏儀卻被秦浩然這一眼看得很不好意思,因為秦浩然完全是在幫助自己傅家,如今卻被人這樣明嘲笑暗諷,這多少讓傅敏儀感到有些丟臉。
隻見傅敏儀瞪了自己的二姐夫一下,然後說道:“二姐夫,你知道何洪森他們競投賭牌的報價麼?是一千萬百五十萬,我們呢?我們之前打算報出的價錢是多少?八百萬而已,那已經是我們能夠湊到的所有資金了。”
那二姐夫被傅敏儀這嚴厲的話說得低下了頭,而傅敏儀又接著道:“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若不是你們投資那些項目把我們的資金都調走了大半,能搞到我們這麼拮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