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看到自己手下這個反應就基本明白了,肯定是秦浩然強迫自己手下去告訴駱成彪,說自己離開香港回去“金新月”了,所以駱成彪才沒有懷疑。
而見手下如此畏懼秦浩然,謝芳也知道他肯定是受了秦浩然的不少恐嚇。
“芳爺,回去之後呢,你可以繼續跟傻彪做生意。”秦浩然繼續笑道:“不過呢,在收到我的消息之後,你就要立即停止和傻彪的生意,斷掉他的貨源。”
謝芳皺起了眉頭,在如此情勢之下,自己當然可以答應秦浩然,但自己脫離受製於人的困境而重獲自由之後,當然就能反悔了。憑秦浩然的能耐,他當然也能想到這點的,所以秦浩然勢必不會毫無準備的放自己回去。
果然,秦浩然接著說道:“當然了,芳爺你回去之後立即反悔,那我也是無可奈何的。不過,芳爺你就要永遠失去香港這個市場了。因為當我將傻彪的勢力徹底滅掉之後,香港這邊便沒有人會再向你進貨了。”
“你要滅掉傻彪?”謝芳驚異,但想想也就釋然了,秦浩然跟駱成彪之間表麵上河水不犯井水,但暗地裏早就勢成水火了。不說秦浩然這邊,謝芳早就知道駱成彪對秦浩然的怨恨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駱成彪絕對不會介意殺掉秦浩然。
於是謝芳也開口了:“那等你滅掉傻彪之後,會有誰跟我入貨?”
“我。”秦浩然笑道:“傻彪死了之後,你的貨可以全部給我,而且,以前你給傻彪提供的貨量遠遠滿足不了我,這麼說吧,你有多少的貨,我就要多少貨。不過,我隻要鴉片,成品的****我不要。”
聽到秦浩然的話,謝芳越發的吃驚,因為秦浩然如今就判了駱成彪死刑。但駱成彪的生死在謝芳看來也是無關重要,他關心的指示生意,隻見他皺眉道:“‘麒麟會’的地盤裏不是不讓賣****麼?你怎麼”
“沒錯,‘麒麟會’和‘和勝堂’的地盤裏都不許販毒,但不代表我不做這一門生意。”秦浩然笑道:“我的貨,是出埠的。”
秦浩然這麼一說,謝芳也就明白了:“不過你真能吃掉我所有的貨?就算隻是鴉片,那也是非常大的數字。”
“一個月二十噸的鴉片,你能夠提供不?”秦浩然直接問道。
謝芳眼眉一挑,忍不住道:“一個月二十噸?你真以為那是大米跟番薯啊?傻彪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向我要貨一噸多,你能每個月吃掉二十噸?”
“你別管我吃不吃得下,反正錢我是不會少了你的。”秦浩然笑道。
緊緊的盯住秦浩然,謝芳深深吸了口氣,道:“一個月二十噸我拿不出來,最多一個月八噸,這是我的上限,而且還要是好年景的情況下,要是天公不作美的話,那我也做不了準。”
“好,八噸就八噸,我吃下了。”秦浩然笑道:“至於價錢方麵”
謝芳想了想,就報出了一個價錢,秦浩然聽了,心下便暗做比較,謝芳的鴉片價錢,要比“金三角”那邊貴了兩三成,不過這價錢是包含了運輸費的,從“金新月”運輸到香港這邊,路程遙遠而且風險不小,價錢高一點也沒關係。
不過秦浩然自然不會馬上答應,而盡量壓價。最終在幾番拉鋸之後,秦浩然跟謝芳就把價錢敲定下來了。
實際上,謝芳也沒有選擇,秦浩然一個月的要貨量就比得上駱成彪一年了,這個大客戶,對謝芳來說,吸引力還是極大的。而且正如秦浩然所說,待駱成彪被秦浩然滅掉之後,他要再在香港這邊尋找客戶就難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換成跟秦浩然做生意,利潤還要比以前大多了。
“秦浩然,你之前那樣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回去之後反悔,並且將你要對付傻彪的事告訴他?”謝芳問道。
秦浩然卻是一笑:“芳爺,大家都是生意人,不為意氣之爭,隻為求財而已,如果你願意為了出口氣而放棄這盤生意的話,那也隻能怪我有眼無珠了。再說,就算你真的這樣做,我還有別的手段去對付傻彪,隻是多走幾步彎路而已。”
“嗬嗬嗬嗬”謝芳也笑了起來:“好,好,難怪你這麼年輕就可以將傻彪那樣的人困在避風塘裏不得發展,果然厲害。這盤生意,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