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賈斯丁還真是鐵了心要跟秦浩然對著幹了,秦浩然卻是懶得理會他,心裏同時也對威廉.賈斯丁的幼稚舉動而失望,暗道渣甸家族的繼承人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他轉過頭麵向馮程程,道:“喂,要跟我出去走走麼?”
“你以為你是誰,程程,別管他,我們來吃生日蛋糕吧。”威廉.賈斯丁對秦浩然那是嗤之以鼻。
卻見馮程程沒有回應威廉.賈斯丁,而是垂目想了想,然後就跟秦浩然說道:“好吧,我們出去走走吧。”
於是馮程程就與秦浩然站了起來,威廉.賈斯丁頓時愕然,而馮程程則回過頭來對他笑道:“威廉,今天很謝謝你的花還有蛋糕,我很喜歡,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見吧。”
說完,馮程程就跟在秦浩然的身後,朝著咖啡廳的出口那邊走去。
秦浩然卻還回過頭來深深看了威廉.賈斯丁一眼,那目光中是淡淡的笑意,讓威廉.賈斯丁看得怒火難抑,兩隻手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連青筋都冒出來了。
而咖啡廳裏那些還想著跟秦浩然搭訕的佳人少*婦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浩然跟馮程程出去。
走出半島酒店的正門,夜色已經十分深沉了,那廣闊深邃的夜幕下是一片燦爛的燈光。盡管如今的香港跟日後的國際大都會還有很大的差距,可是其現代化的程度也不算低了,這夜景還是十分迷人的。
清爽的夜風撲麵而至,讓秦浩然與馮程程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他們兩人沒有坐車,而是徒步走在這夜市的街道上。當然了,秦獒以及方進堂這些負責保護秦浩然的近衛是始終跟隨在他身後的。
馮程程回頭看了一眼那不遠不近的跟著秦浩然的秦獒等人,卻也沒有說話。
“生日快樂。”秦浩然忽然說道。
馮程程一愣,敏感的感到秦浩然此時對自己說的“生日快樂”,要比剛才在咖啡廳裏的時候真誠多了。她嫣然一笑,道:“剛才你不是已經跟我說了麼?”
秦浩然也是笑了笑,心下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威廉.賈斯丁,自己還不知道今天就是馮程程的十八歲生日。
“你其實並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對吧?”馮程程何等聰明,一看秦浩然的神情變化就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了。
見秦浩然沒說話,馮程程又道:“說真的吧,其實我自己也忘記了,要不是威廉.賈斯丁,我還真的忘記了呢。”說到這,馮程程的眉黛之間就透出了幾分感慨:“不知不覺,我都已經十八歲了呢。”
留意到馮程程的表情,秦浩然就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在回憶童年的時光,因為她現在這種神情,秦浩然見得太多了,在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真正要承擔責任的人臉上,經常會有這種懷緬童年時無憂無慮的光陰的表情。
隻是,十八歲就開始有這樣的思想,卻是顯得太早了。對很多人來說,十八歲還是小孩子,還不需要真正的承擔什麼責任。
但馮程程終究不是普通人,她必須要比其他人更早成熟,才能立足下去。
靜靜的看著身邊有些愁緒的馮程程,秦浩然忽然感覺這女孩子有些可憐。在同年人中,像顧湘菱,像薛丹鳳,由於有秦浩然的保護,她們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煩惱。
馮程程就不同了,她要算計,她要籌謀,甚至連自己的生日都沒有閑暇去顧及。
“你這是什麼眼神?”馮程程忽然發現了秦浩然看向自己的眼神裏竟然帶著同情,對於別人的同情,馮程程是非常敏感並且抗拒的,所以她馬上就沉下了臉:“你是在可憐我?我可不需要,你給我弄清楚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些柔柔弱弱隻能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我不需要你們男人的幫助,更不需要你們可憐!”
秦浩然淡淡笑道:“用得著這麼激動麼?就算你多麼不想承認,也不管你多麼努力的證明自己比男人出色,你終究也是女人,這是事實,你是改變不了的。”
“哪又怎樣,誰固定女人就一定需要同情的?”馮程程冷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在碰到驚才豔豔的女人時,不也甘心低下頭顱?武則天、伊莉莎白,這些不也是統領一個時代的皇者?難道她們就需要男人同情了?”
秦浩然笑著搖了搖頭,此時此刻的馮程程就像一頭被踩到尾巴的雌虎,朝著秦浩然張牙舞爪好不凶猛。
秦浩然不與她爭論,馮程程也就慢慢冷靜下來了,瞟了秦浩然一眼,然後便淺笑道:“說起來,你這家夥倒是比人家威廉.賈斯丁差勁多了,至少我之前無意中跟他提過我的生日,他就立即記住了,並下足心思來討我歡心,你呢,就隻會惹我生氣,有時候對我愛理不理的,有時候又故作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