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隻是微微一頓,便將自己的驚訝之情藏起來了,而庾希兆忽然聽到歐陽碧這麼說,雖然也很詫異,不過跟秦浩然一樣,他立即就恢複了正常,臉上不露一點端倪。
劉彥兵跟徐家聲卻不同了,驟然聽到歐陽碧有兩個未婚夫,都是大吃一驚,尤其是那徐家聲,惱怒厭惡之色溢於言表,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住秦浩然,仿佛一頭被搶了食物的狼狗似的。
“阿碧,你什麼時候定的親啊?我們怎麼毫不知情?”劉彥兵笑著對歐陽碧問道:“還有,這位秦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阿碧,你還年輕,小心遇人不淑啊。”
歐陽碧沒說話,而庾希兆則道:“承蒙你們關心了,不過秦先生是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把小姐交托給秦先生,我們大家也都非常放心,所以這件事就不勞你們關心了。”
“怎麼可以不關心?歐陽伯父當初可是說過讓我跟阿碧成親的。”徐家聲嚷嚷道:“那事情雖然沒定下來歐陽伯父就戰死沙場了,可是這成親的事阿碧你不需要過問長輩的麼?我們仲裁會的其餘四家都算是你的長輩,你怎麼不問一下他們,就擅自決定了?”
秦浩然看了看那個徐家聲,心裏暗自發笑,原來這家夥也看上了歐陽碧,隻可惜,他那長相還有性情都很難讓人心生好感,別說是歐陽碧了,就連普通的女人都不會看上他。更何況剛才聽他們的話,這徐家聲自己還藏著四個越南少女,歐陽碧會喜歡他就怪了。
果然,歐陽碧立即就眉毛一挑,冷著臉朝那徐家聲說道:“爺爺和爸爸死了之後,我的長輩就隻剩下庾叔一個了,他都同意我跟浩然的事了,你們還插什麼手?我們歐陽家的事,個你們無關!”
“阿碧,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劉彥兵頓時正色道:“我們仲裁會五家同氣連枝,大家有什麼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庾希兆卻是聽不下去,對劉彥兵說道:“劉彥兵,我們先生當初被卡隆伊害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同氣連枝了?還幫著卡隆伊來打壓我們歐陽家?”
“老庾,我們都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振國的死,跟卡隆伊是無關的,是緬甸人做的好事。”劉彥兵說道:“而且你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這件事是卡隆伊做的啊,卡隆伊對我們‘第八師’有很重要的作用,我們不能單憑你們的片麵之詞就懷疑他吧。”
“不用說了。”庾希兆擺了擺手,沉下臉說道:“這件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劉彥兵、徐家聲,說罷,你們今天來這裏有什麼事?”
劉彥兵跟徐家聲相視一眼,劉彥兵就對庾希兆跟歐陽碧說道:“其實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們聽說坤沙跟巴拉托的勢力都被人給掃平了,本來還以為是哪個勢力做的,卻沒想到後來聽說你們打出了歐陽家的旗號,所以我們就特地過來看看了。”
實際上,前些日子,“第八師”仲裁決策會裏的其餘四家人對歐陽家的出走是不聞不問,甚至如歐陽碧所言那般,對歐陽家的離開感到十分高興。因為歐陽家一走,仲裁決策會就能夠空出一個席位來了。
而卡隆伊早就收買了他們四家,如今要入主仲裁決策會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就在前兩天,坤沙與巴拉托的勢力被徹底蕩平的消息傳來了,就在“第八師”奇怪是哪個勢力一舉掃平坤沙跟巴拉托之際,庾希兆就將歐陽家的旗號打出來了。
“第八師”的人這才知道,原來一舉打垮坤沙與巴拉托,並將其地盤占為己有的人,竟然是歐陽家。要知道,坤沙和巴拉托任何一個都不算是特別大的勢力,可是他們雙方的實力合並起來的話,那就不能小覷了。雖然還比不上奈溫、巴沙拿、察猜和卡隆伊這四大勢力,卻也要比“金三角”的其他小勢力強得多了。
尤其坤沙和巴拉托手中控製的罌粟田不是少數,有了那些罌粟田,就等於是有了巨額的利益。
因此“第八師”那其餘四家的人便惦記起這些罌粟田來了,於是,他們便立即讓徐家聲跟劉彥兵前來找歐陽碧了。
隻不過,在劉彥兵跟徐家聲來到歐陽家在這邊的勢力範圍,看到了那些“南營”的士兵之後,心裏就頓時一沉了。因為看那些“南營”士兵,其戰鬥能力分明就是極強悍的,萬一“第八師”真的要對歐陽家采取武力的話,歐陽家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