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浩淵和孔為財一行人就立即來到了“思域公司”在印尼這邊的辦事處,也就是一座樓高五層的建築,這還是修建在當地政府大樓左邊不遠的地方,當時秦浩淵還覺得他們的公司跟政府大樓如此相近,更能反映出他們與當地政府的緊密。
而當他們來到“思域公司”這裏時,果然發現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了,隻剩下一些辦公桌和地上一些淩亂的文件紙張。前兩天還正規整齊的公司,如今竟然真的隻剩下一座空樓了。
秦浩淵與孔為財大驚,連忙致電“思域公司”位於葡萄牙總部的電話,卻被告知那是葡萄牙移民辦事處的對外聯係電話。
“這這怎麼回事?”秦浩淵站在這空空如也的大樓裏,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恰在這時,一個顯然是本地人的男子拿著一把掃帚走了進來,看到秦浩淵等人之後就是一愣,然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男子說的卻是閩南話,孔為財一聽就知道這男子可能是移民到這邊來的閩南人,連忙就用半生不熟的閩南話問道:“兄弟,你知道這大樓裏的人哪裏去了麼?”
“這大樓裏的人?”這男子愣了愣,就說道:“你說的是前段時間在這裏的那些人啊?他們都走了啊,這租約到期了,他們當然要走了。”
“租約?”秦浩淵也稍微能聽懂一些閩南話,立即就走了過去抓住這男子的肩膀,臉色焦急的問道:“什麼租約,這大樓不是‘思域公司’的辦公室嗎?”
這男子就疑惑的道:“什麼‘思域公司’,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大樓原來是葡萄牙人的物業,然後就賣給我們老板了。而前段時間有一個葡萄牙人找到了我們老板,說要租下這大樓,時間是一個月。我們老板看他給出的租金很豐厚,就答應他了。至於什麼‘思域公司’我們倒是不知道,今天我們來這裏就是清理這大樓的。”
“你,你們沒聽過‘思域公司’?”秦浩淵隻覺得渾身發顫,臉上也變得蒼白起來。
而這時候,孔為財就立即喊道:“走,到礦場去看看!”
說罷他就率先衝了出去,而秦浩淵則是有些發軟,晃了晃才追著孔為財而去了。
他們先是來到那塊油田,讓秦浩淵稍稍鬆一口氣的是,這油田倒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相反還有不少的工人在操作著那幾台鑽探機工作。秦浩淵和孔為財還看到了那個叫做隆科的行政長官,正帶著幾個部下在油田裏視察著。
秦浩淵等人立即走了過去,而那隆科顯然也認得秦浩淵一眾,畢竟他們這幾天都是同飲同嫖的,彼此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而秦浩淵一來到隆科身前就問道:“隆科先生,你知道法蘭斯特到哪裏去了嗎?”
隆科卻是聽不懂秦浩淵的話,秦浩淵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隆科隻懂得印尼話,連英語都是聽不懂的。而且,這段時間為他們充當溝通橋梁的那個翻譯也是法蘭斯特的員工,所以一時之間,秦浩淵跟孔為財都找不到翻譯了。
還好,隆科的部下裏正好有一個懂得英文,便臨時給他們客串了一下翻譯。
隆科聽懂了秦浩淵他們的話之後就道:“法蘭斯特?他走了嗎?哦,那可能是回葡萄牙去了吧。”
見隆科對法蘭斯特的忽然離開表現得很淡漠的樣子,秦浩淵就立即問道:“隆科先生,法蘭斯特跟我們做了這麼一筆生意,怎麼連走都不說一聲?這也說不過去吧,畢竟這可是七八百萬的大生意啊。”
“七八百萬?”隆科聞言就大吃一驚:“賣椰子也能賣這麼多錢?”
“賣椰子?”秦浩淵不明所以:“什麼賣椰子?我們買賣的是這油田和附近那露天煤礦的開發權啊,跟椰子有什麼關係?”
隆科聽了秦浩淵的話就沉下了臉,正色說道:“這位先生,你可別亂開玩笑,這油田的開發權是屬於我們印尼政府的,怎麼允許你們私自買賣了?法蘭斯特憑什麼能把我們國家資源的開發權轉讓出去?”
聽著隆科的話,秦浩淵跟孔為財都是目瞪口呆,孔為財就道:“可,可是我們簽合同的時候,隆科先生你也在場見證啊!”
“沒錯,我是在場見證,但是法蘭斯特跟我說你們要跟他做一筆椰子的貿易,讓我做一下證而已。”隆科皺著眉頭說道。
秦浩淵險些就癱倒在地,顫著聲問道:“你,你的意思是說,法蘭斯特他根本就沒有這油田,還有那個露天煤礦的開發權?那,那我們來的時候,你們怎麼跟我們一起來看這油田的開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