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足吃飽之後,布魯托和謝裏夫等人就離開了希爾頓酒店而前往一家由麥肯尼柯爾家族經營的夜總會。
每當要接待謝裏夫時,這家夜總會的第三層就會立即清場,專門空出來給謝裏夫使用,下麵的普通客人,還有那些不受麥肯尼柯爾家族信任的普通侍應都不能夠上來。就連那個叫卡爾的頭目,都被布魯托吩咐在外麵守著。
坐在一個吧台前,布魯托讓人開了一支紅酒倒給謝裏夫,對他笑道:“謝裏夫,最近我特地選了一批新貨,今晚肯定能讓你盡興的。”
謝裏夫喝了口紅酒,那胖乎乎的臉上就露出了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之色,不住的笑道:“好,好,好。”
他這麼一笑,臉上的肥肉就一顫一顫的。而後他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劉易斯,對布魯托說道:“我現在先去洗個澡,等下就由劉易斯來幫我選一個進來吧,我的喜好他最清楚了。”
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劉易斯聞言,身體便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旁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接著謝裏夫就離開吧台而在侍應的陪同下往那邊的房間走去了,留下劉易斯和布魯托在這邊。看著謝裏夫的背影消失在那邊的走廊,布魯托就將一杯紅酒遞給了劉易斯,對他笑道:“謝裏夫不容易侍候吧。”
劉易斯接過紅酒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依舊變化不大,隻聽他淡淡的說道:“謝裏夫先生是個很好的人,能夠在他身邊幫助他,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責任。”
布魯托深深的看著劉易斯,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可終究還是失敗了。對於劉易斯,他所知道的情況就是謝裏夫的心腹。
正如謝裏夫所說,劉易斯跟在謝裏夫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布魯托當初剛開始結交謝裏夫的時候,劉易斯就已經在謝裏夫身邊做事了。而謝裏夫對劉易斯也非常信任,麥肯尼柯爾家族送給謝裏夫的很多幹股以及產業,都是由劉易斯來打理的,就連現在這種私密的事,也都交給劉易斯來處理。
“以前剛認識謝裏夫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有這麼特別的嗜好。”布魯托端著那杯紅酒,眯著眼凝視那鮮紅的晶瑩的酒水,目光中仿佛透出了幾分嘲諷,他笑道:“當初我試過送他美女,他卻沒什麼興趣,而隻是送錢的話,又不能讓我們的合作關係拉近一步。好不容易,我才知道原來他有這麼一個嗜好,哼哼哼哼……”
聽著布魯托那莫名的笑聲,劉易斯瞟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布魯托將杯中的紅酒喝掉以後,就說道:“好了,別讓謝裏夫等急了,那批貨就在那房間裏,你去幫謝裏夫選一選吧。”
他卻沒有發現,在他說到“那批貨”的時候,劉易斯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後劉易斯就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吧台這裏了,默默的走進了那個房間裏。
不久之後,就看到劉易斯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猶太裔小男孩從房間裏出來了,接著將他送進謝裏夫的房間裏,他自己則守在房間的門外。
過了一會,就能隱隱聽到謝裏夫的房間裏傳來一陣淫*穢的笑聲以及小男孩的哭叫聲。劉易斯的臉色陰沉得很,卻始終沒有動,就這樣守在那裏。
同一時間,這家屬於麥肯尼柯爾家族的夜總會外麵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裏麵坐著的赫然就是秦浩然和唐新。
透過車窗看向對麵那家閃爍著霓虹光燈的夜總會,唐新對秦浩然說道:“我們在之前就查過謝裏夫和布魯托了,謝裏夫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一次,而布魯托每次都會親自接待他。”
“剛才陪著謝裏夫的那個男人是誰?”秦浩然問道。
“哪個?”唐新想了想就恍然過來:“難道是劉易斯?他是謝裏夫的秘書,謝裏夫對他很信任的,在政府裏很多事情都交給劉易斯來辦。而且,我們懷疑麥肯尼柯爾家族給謝裏夫的那些賄賂,都是由劉易斯來代為打理的。”
秦浩然就摸著下巴說道:“如果可以讓這個劉易斯站到我們這邊對付謝裏夫,那應該可以將謝裏夫一舉拉下台了吧。因為對自己最致命的,往往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卻見唐新立即搖了搖頭:“沒用的,那個劉易斯今年三十八歲,而我們查過了,他在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跟著謝裏夫了,跟謝裏夫的關係簡直比謝裏夫的親人還要緊密。你以為之前沒有人試過從劉易斯這方麵下手?麥肯尼柯爾家族還有其他幾個黑手黨在之前為了搭上謝裏夫這條線,都曾經從劉易斯身上下手,希望能夠通過他來和謝裏夫拉上關係,可是劉易斯這人油鹽不進,最後還是布魯托憑借自己的能力拉攏到謝裏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