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盛貿易公司”為了彌補之前因為遭海盜打劫而受到的損失,並且盡快為公司的客戶提供貨物以抱住名聲,在五天不到的時間裏就從馬來西亞進了第二批貨——價值三十萬港元的各類農貿產品,而負責運送的船隻則仍舊是“環球航運公司”派出的,名字就叫“黑珍珠號”。
“黑珍珠號”上,船長許蒙一臉嚴峻的站在船舵旁邊,放目願望前邊遼闊的大海。之前“德盛”被海盜打劫的時候,也是由他充當船長的,許蒙是“環球航運”的老船員,今年四十八歲了,當年從船上的打雜工做起,一直做到船長這個職位,是個兢兢業業的人。
而在許蒙身邊還有兩個“德盛”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薑偉鵬。
薑偉鵬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是“德盛”的老員工,當初蒙大誌在位的時候他就在“德盛”幹了,負責隨船運送貨物,由於業務出色,所以在蒙大誌被踢出“德盛”以後,劉水來仍舊留下了他。
“許船長,你是在擔心又碰上海盜對吧?”看到許蒙臉上那緊張中帶著嚴峻的神色,薑偉鵬就笑了笑說道。
許蒙微微點頭:“上次我們的船碰到海盜,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其實我這個做船長的是應該擔上一部分責任的。多虧了包老板對我的信任,這次還是讓我來負責你們‘德盛’的貨物運輸任務。”
頓了頓,許蒙又道:“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德盛’的膽子還真不小啊,前幾天才碰上了海盜,這麼快又要進貨了?如果換了是別的貿易公司,恐怕要休整一兩個月才會恢複進貨呢。”
薑偉鵬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啊許船長,這年近歲尾,正是一年上下銷貨最旺的時候,我們公司很多客戶都是依靠在這段時間裏賣貨賺錢的,所以急得不得了。我們老板為了保住公司的名聲,就隻好再進一批貨來滿足這些客戶了。”
“是啊,這年頭做生意,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招牌被汙了,那以後的生意就難做了。”許蒙也深以為然的道。
恰在這時,一個船員衝了進來,對著許蒙就大喊:“船長,有海盜!我們又碰上海盜了!”
許蒙聞言就渾身一震,馬上從另一個船員手中接過望遠鏡朝前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艘體型不算大的遊輪,那遊輪通體黑色,前甲板上裝著一台小口徑艦載炮,兩邊的甲板上也各有一台機關槍。
一看到這艘被改裝成炮艇的遊輪,許蒙就馬上認出這是前些天打劫自己的那夥海盜。
“怎麼又碰上他們了!”許蒙惱怒的道。
旁邊的船員既恐懼又緊張的道:“船長,我們怎麼辦?轉向逃跑麼?”
“沒用。”許蒙沉著臉說道:“我們的船比較大,在速度上根本就跑不過他們。”
另一邊的薑偉鵬則開口道:“許船長,要不,我們投降吧,上次他們也隻是把貨搶走而已,最多把船也炸掉了,並沒有傷我們性命啊,投降的話我們還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啊。”
聽到薑偉鵬的話,許蒙就長歎了一聲,說道:“沒辦法了,也隻有這樣做了。你們就向他們打信號吧,說我們願意投降,隻要他們肯不傷害我們。”
說完了他又自言自語起來:“怎麼兩次都碰上這群家夥?沒這麼巧合的事吧?”
就站在他身邊的薑偉鵬聽到這話,臉上就掠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黑珍珠號”打出投降的信號之後,那艘海盜船就迅速靠近過來了,隻見那甲板上站著十多個彪形大漢,每個人的手上都持著機槍。在靠到“黑珍珠號”旁邊時,海盜中為首那人就對“黑珍珠號”上的人喊道:“把繩梯放下來,別耍花樣!”
話聲剛落,一條繩梯就從“黑珍珠號”上放了下來,這些話海盜相視一笑,那首領就留下一部分人在自己船上守著,他自己則帶上其他人利用繩梯爬上了“黑珍珠號”。
上到“黑珍珠號”的甲板後,這些海盜就看到“黑珍珠號”的船員一個個都舉著雙手,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而那海盜首領則笑著說道:“各位,很不巧,我們又見麵了。”
看到這些海盜,“黑珍珠號”的船員,還有“德盛”的工作人員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而許蒙也隻是怒視這些海盜,同樣沒有膽量跟他們硬碰。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時候,薑偉鵬和那海盜首領卻相互打了個眼色。就聽這海盜首領說道:“好了,我們還是照老規矩來,這船上的貨就歸我們要了,你們可不要耍花樣啊,否則老子這手上的槍可是不長眼睛的。兄弟們,去,把貨給我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