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岡此時也在嚴同旁邊充當護衛,目睹秦浩然那淡定自若的模樣,心裏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又看看旁邊躲著的嚴同,暗道比起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我們二少爺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呢!
卻聽嚴同還大聲對秦浩然喊道:“秦浩然,你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開槍了!”
秦獒這時已經擋在了秦浩然身前,對那幾十個手持槍械的警員齜牙咧嘴的,其凶猛絲毫不改。
藍岡就聽到旁邊的嚴同咬牙切齒的道:“媽*的,秦浩然,這可是你自己冥頑不靈,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聞聽此言,藍岡便是大驚,知道嚴同是要下殺手除掉秦浩然兩人了。
正想開聲阻止嚴同,藍岡以及其他人就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冷喝:“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打仗麼?”
這半生不熟帶著濃濃英文腔的漢語,一般就是上層那些英籍警官才會說。而如今響起的這把聲音,正是屬於嚴同跟藍岡都非常熟悉的一個長官。
嚴同臉色一變,回過身來之後就果然看到一身警服的約翰.埃迪森,也就是尖沙咀警局的負責人正從走廊那邊快步走來,而伴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工商署的署長安古斯,另一邊則是一個身材窈窕麵容靚麗的女子。
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伴著那個女子趕來,嚴同的額頭上就蒙起冷汗了,因為那個女子赫然就是之前跟他在“天朗國際”那裏發生過衝突的馮程程。
隻見馮程程氣勢洶洶,昂頭挺胸的像一頭驕傲的鳳凰。同樣看到嚴同,瞥見眼神躲躲閃閃的嚴同,她的目光裏就充滿了嘲諷與冷笑。
這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這個辦公室,那些荷槍實彈的警員見了也紛紛放下手槍敬禮。嚴同卻還裝模作樣的對埃迪森說道:“Sir,小心一些,那兩個是喪心病狂的重犯,剛剛還重傷了我們幾個弟兄。”
嚴同這卻是惡人先告狀,先咬秦浩然一口,好讓自己等下有所回旋。
埃迪森的目光落在秦浩然以及身後的秦獒身上,隻見秦浩然一臉溫和的笑容,卻是怎麼都不能將他把“喪心病狂的重犯”聯係到一起,而秦浩然身後的秦獒也是瘦瘦削削的一個人,手上更是套著三把鐵銬,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重傷荷槍實彈的警員?
當下埃迪森就知道這是嚴同做的勾當了,因為嚴同以前就常常隨便抓人回來頂替罪名,隻不過以前那些都是埃迪森默許的而已。
看到埃迪森逐漸變得陰沉的臉色,嚴同心中一突,連忙湊到埃迪森耳邊小聲說道:“Sir,這家夥利用自己名下的公司替歹徒銷贓,我們在他的倉庫裏搜出大批來曆不明的珠寶首飾。”
他還在“珠寶首飾”上麵加重了音,因為以前嚴同就曾經生生誣陷一個正當商人坐牢,那時候同樣是用搜出來的貨物作為證據,而且那批貨物最後除了一部分拿來充當證據之外,其他的全被嚴同跟埃迪森瓜分了。
嚴同這次還想再做,心想秦浩然公司的那批珠寶首飾如此值錢,隻要給予埃迪森足夠的甜頭,他就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了。
可是讓嚴同想不到的是,埃迪森的眼中僅僅閃過了一抹心動,臉色很快就冷冽起來了,並狠狠的瞪了嚴同一眼。被埃迪森那陰冷的目光一瞪,嚴同就知道自己惹到麻煩了。
正在嚴同意圖打動埃迪森的同時,那邊的秦浩然卻對馮程程笑道:“幸虧你們及時來到,否則我們兩個就要被當作犯人給打成馬蜂窩了。”
驟然聽到秦浩然這溫溫和和的一句話,嚴同心裏卻是直把秦浩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心想你王八蛋這不是等於捅我一刀麼?
而馮程程剛才也看到幾十個警員用槍指住秦浩然,現在見秦浩然在這種局麵之下竟然還能保持冷靜,臉上那笑容也仿佛從來沒有變過,真有那麼幾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還調侃似的說自己差點被人打成馬蜂窩,馮程程就覺得既好笑又佩服,竟忍不住露出了小女兒態對他笑道:“打死你了才好,我看你這家夥就是死了都不當回事。”
秦浩然與馮程程兩人一臉歡笑,約翰.埃迪森卻是一臉的鐵青,盯住嚴同冷冷的道:“嚴同,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真想開槍打馮小姐的朋友?”